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眾人更是鬨堂大笑。
“原來還是個啞巴啊!”
此話一出,他們笑得的更加暢快。
宋瀾衣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渾身發寒。
她突然想到那一句話——人與人的悲歡,其實並不相通。
一個女孩苦苦遮掩的痛楚傷疤,但在另一批人看來,只不過是可以用於取笑的工具罷了。
她既覺得諷刺,又覺得無可奈何。
但更多的,是心中那顆激盪的俠義之心,在隱隱發燙。
她在憤怒,她在不平,她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太過醜惡。
宋瀾衣邁步,走出一步,口中低吟,“十年磨一劍,”
她再度邁出一步,聲音低沉,“霜刃未曾試。”
當這一句說出後,臺上的先生突然目光灼灼看向宋瀾衣。
周圍的學生似是隱隱感受到了什麼,笑聲漸歇,不由自主地看向宋瀾衣。
倏地,她的語調轉而高揚:
“今日把君示。”
“誰有不平事!”
唰,一把魚腸短劍出現在宋瀾衣面前。
宋瀾衣手輕放在上面的時候,魚腸名劍似乎有所感受,發出嗡鳴之聲。
當手與劍柄觸碰的剎那,一道絕世劍光驀地在空中劃開。
宋瀾衣手握魚腸名劍,胸中似乎有一股急需抒發的胸臆,只聽到一聲錚鳴之聲,宋瀾衣劍尖所指,一道劍光閃過,先前打頭陣的一名學生的右臂直接被切斷。
宋瀾衣微微眯眼,稚嫩的五官,卻有著一種亦正亦邪的邪肆之感。
她頭微微向一邊傾斜,輕聲道,“你就是用這隻手,指著她笑的吧?”
瘋子。
簡直是瘋子。
在學堂裡讀了這麼久的書,他們笑過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哪個人會像這個瘋子一樣,單單是因為笑話蜘蛛腿,就把他們的手臂砍斷了?
宋瀾衣沒有理會他們的怒罵,而是把魚腸放在金釧的手中,認真道,“不要怕,我在你身後。想做什麼,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