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被宋瀾衣踩在腳底下的時候,宋瀾衣才慢悠悠開口,「莽夫又如何?莽夫照樣可以把你打得抬不起頭來。」
牛大力見勝負已分,這才從窗外鑽了進來,啪嘰啪嘰地海豹式鼓掌。
神袍青年見狀冷哼一聲,「你覺得你們贏定了?宋瀾衣,你這一局,你輸了。你輸就輸在,太過狂妄自信。」
說完,他仰天大
笑,「你真以為,這麼強大的陰氣波動,是隻有我一個人才能引來的嗎?我只不過是一名斥候罷了,在我身後,還有千千萬萬的陰兵!」
聶小倩和寧臣兩人臉色一白,剛欲說些什麼,就聽到瓢潑的雨夜中,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只聽得悶雷般的聲音響起,「千千萬萬?我看不見得,不過是幾百烏合之眾罷了!」
說著,數百件厚度不一的神袍堆積在地面上。
甚至還有部分神袍上,沾染了血跡。
神袍青年見到來人,驚撥出聲,「牛霸?你身為一地藩王,還會參與這些小事?!」
牛大力笑嘻嘻地站了出來,「那當然是因為我咯!」
青年看看牛霸,又轉頭看看牛大力,氣急攻心之下,竟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牛霸伸出腳,踢了踢他,見其沒有動靜,淡淡道,「把他押入水牢,即刻審問。」
「等等!」宋瀾衣攔下了,她走上前,將昏死過去的青年翻了個身,極其順手地扒下他身上的神袍。
做完這一切,她才滿意道,「抬走吧。」
牛霸的眼皮子微微抽了抽。
這宋瀾衣……簡直是雁過拔毛。
哪怕身上沒有好處,她也能扒下一層皮來。
等青年被抬走後,屋內只剩下了聶小倩、寧臣、宋瀾衣以及牛霸兩父子。
只是牛霸生性嚴肅,加之身份擺在這兒,他站在這裡,就好像一尊門神矗立於此處,讓氣氛不免壓抑了一點。
宋瀾衣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極好說話,「小倩姑娘,我早就說過,只要情意相投,寧公子總會發現你身份的端倪。有的時候,男人的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
說起寧臣的時候,聶小倩臉頰微紅,她衝宋瀾衣一福身,「還要多謝小宋姑娘寬慰我……」
「嗐。」宋瀾衣襬了擺手,「此事暫且不提,我今日前來,一是為了陰兵,二是想讓你為我解惑。」
「解惑?」聶小倩的面容帶著一絲疑惑。
宋瀾衣拿出一張獸皮,上面佈滿奇詭的紋路,久久凝視著紋路時,甚至還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反覆琢磨獸皮上的內容,總覺得參悟不透,不知小倩姑娘可知道此物的來歷?」
聶小倩搖頭,「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當日逃跑時,我總覺得心裡不甘心。這樹精姥姥支使我這麼多年,我居然半分好處都沒有得到,她還叫什麼樹精姥姥?乾脆叫黑心姥姥便是!」
說到最後,她還氣急,罵了出來,「小婦養的!我那時候就覺得不公平,於是隨便拿了一樣寶貝,轉身就跑了。」
聽到那一聲爆粗,宋瀾衣眉頭都抖了抖。
姑娘啊,你知不知道,你人設崩了?
有人知道小婦養的是啥意思嗎?
可以留個段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