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每當念出一句詩詞時,宋瀾衣體內的才氣就會被抽出一部分,等四句話念完時,她險些被抽成人幹。
她心中暗罵一聲,這書頁好是好,但問題就是,宋瀾衣修為不夠,當念及這些名句時,所需要的才氣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怎麼能說是她走的道不好呢
?
明明就應該是她自己的問題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階段,宋瀾衣只能被叫作……宋一詩。
只能念一首詩的宋一詩。
被宋瀾衣像提著小崽子一樣的牛大力,已經被這一幕震驚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人不是武修嗎?
武武武武武……武修還能兼修文道?
她難道不需要睡覺休息嗎?
牛大力覺得,他從前敬佩的讀書人……在宋瀾衣面前……算啥呀?!
他頭一次,這麼敬佩一個讀書人。
當他看到宋瀾衣所念的詩詞異象,居然在十招以內,就解決了白無常,他看向宋瀾衣的眼神,就愈發不同起來。
他瞪著牛眼,甕聲甕氣道,「你叫甚麼名字?我府上有一護衛之職,你可願……」
「啪嘰!」
宋瀾衣一巴掌拍在他的牛角上,結果反倒把自己震得生疼。
牛大力也不生氣,笑嘻嘻地抱在宋瀾衣的手臂上,「大姐姐,你只能跟我走啦。你都殺了白無常了,在南境這個地方,你要麼就投入我爹門下,要麼就只能被那些傢伙追殺。」
那些傢伙?
宋瀾衣不動聲色,問道,「你知道那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嗎?」
牛大力瞅了宋瀾衣一眼,「姐,你別看我老實,就可以心安理得騙我的話。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
宋瀾衣一瞪眼,「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作心安理得地騙你的話?我都救了你,就問問你當下的時局,這怎麼叫騙呢?」
牛大力一陣沉默,他抬起自己的腦袋,用並不怎麼大的腦容量仔細思考,發覺……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點點頭,甕聲甕氣道,「嗯!是我錯怪你了。既然如此,我就與你說一說這白無常……」
牛大力看似憨憨的,實際……也是憨憨的。
他只是單純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講話也是漫無目的,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宋瀾衣聽到最後,有些訝異,「所以,哪怕你家是藩王,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鬼神從何而來?」
牛大力狠狠點頭,「是極是極,這些鬼神中,包括城隍廟神,亦有湖君河伯,還有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這偌大的一套神職,可以說是自成一套體系。而且……我父親似乎還特意瞞著我……」
宋瀾衣眉心一跳,「瞞著什麼?」
牛大力說到這裡,也皺著眉頭,有些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我父親也不跟我說清楚,據說……據說是叫什麼……神袍?」
神袍?
聽到這個詞的剎那,宋瀾衣的腦海中,幾乎立刻就浮現了那形似羊皮,兜帽上充滿怨憤絕望,無聲嘶吼的……神袍。
今日結束,寶寶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