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聖?!
那年紀大的老者臉上不由得露出愕然之色。
隨後,他的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縱然身前無人,他也依舊正冠,斂衽,朝門派一頓首,「不知閣下可有聖人手令?」
聖人手令?
年紀輕的尚且還有些迷糊,年紀大的,見過世面多一點的,雖未起身,此時也已經放下筆,恭謹地坐在位置上,脊背挺得筆直,不敢出聲。
遠遠看去,就如同一群老學生在乖乖聽課一般。
咚。
一道令牌從門縫中射出。
屋內的老者面色一變,在一片虛無中,捕捉到一抹波動,隨後單手拈起空中的令牌。
令牌只有一個字——「藥」。
是那位?!
可是那位不是身在南境嗎?
老者幾乎不用再次詢問,就能判斷出令牌的真實性。
他深深一躬身,「藥聖之託,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夜空中傳來一聲輕嗤。
比起對於宋瀾衣的和顏悅色,此時的藥聖,才有了醫毒雙絕的桀驁感。
「你做不到也好,做得到也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做到最好。不然,我隨時可以換人做。」
你當我想做啊?
老者心裡腹誹了一句。
但他面上卻還是擦了擦汗,連連點頭,「這是自然的。」
隨後,便是長久的寧靜。
直至持續了極長的時間,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現在……那位應該走了吧?」
眾人豎起耳朵,若不是還有外人在場,恨不得不顧身份,貼著牆聽屋外的聲音。
屋外並沒有聲音傳來。
倏地,不知道是誰舒了口氣。
而後眾人塌肩,彎腰,紛紛用袖口擦起頭頂細密的汗水。
明明是寒冬臘月,但是現在,他們整個人卻有一種從水裡撈出來的感覺。
今日結束,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