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道略微乾澀嘶啞的聲音響起。
「這詩……為何並不完整?」
宋瀾衣微微一笑,「這詩不是我作的。是一位友人,只不過他現在不方便出來見你。」
話說完,她還開了句玩笑,「我年紀尚幼,未經離別,若是能寫出這樣的詩句,豈不是自己交出把柄,逼著別人對我心生疑竇?」
屏風外的眾人一笑,覺得宋瀾衣年紀輕輕,倒是個難得的實誠人。
同時,他們也對那宣紙上到底寫了什麼,愈發好奇。
「是友人啊……」敖歡歡有些出神,不禁感嘆道,「如此深情,實在讓人佩服。」
宋瀾衣卻輕笑一聲,搖頭道,「七姐,你錯了。」
敖歡歡也不惱,只是有些疑惑,「為何?」
「這詩的作者,並不是因悼念亡妻而作,乃是為了悼念好友而寫下這句詩。」
敖歡歡縱然是怎麼想,都想不到是這個答案。
她腦中隱隱有靈光一閃而過,但是她卻又沒有捕捉到。
「你的意思是……」
宋瀾衣微微一笑,「七姐不必為眼前的事情太過煩憂。男人不行,還有朋友,親人,老師等等。天地那麼大,在這個仙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夠耐心,總會等到你想要的那個人的。」
一聽這話,後面的少年郎頓時急了。
宋瀾衣啥意思?
原本以為,她不能娶公主,所以壓根產生不了的威脅。
但是現在……什麼話?她說得
都是什麼話?
這丫的,不能娶公主,乾脆勸公主別招贅了。
這他麼的……夠狠啊。
把根子都給掘了。
都不需要男人了。
好在有屏風擋著,不然要是他們看到敖歡歡若有所悟的神情,恐怕眼刀子都會嗖嗖嗖往宋瀾衣臉上飛。
須臾,敖歡歡從軟塌上起身,竟然主動掀開了屏風。
她看向宋瀾衣,目露感激,「這些日子以來,是我陷入了迷障之中。我太過在意旁人言語,我自以為自己不會受到影響,但是實際上,當我提出繡樓選婿時,我已經被影響了。」
她感慨了一番,抬起頭,直視宋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