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孫璣什麼修為?
他到了四品境才道心化物,而宋瀾衣呢?
她只不過區區八品境!
道心化物愈早,就說明她道心愈堅,將來的道途也就走得更遠,甚至,就宋瀾衣這樣的情況來看,還可以說一句……聖道有期。
公孫璣顧不得後方還有追兵,大手重重拍在宋瀾衣肩膀上,連連讚歎道,“好,好,好!此時情況緊急,容後再議,這件事情,我們到時候再好好說說。”
明眼人就能看見,宋瀾衣這道心化物,恐怕還不是一般的物。
否則也不會有靈體,乃至傳天下的詩詞出現。
公孫璣看了眼笑得滋著大白牙的宋瀚海,心底暗罵一聲。
奶奶的,聖人出世,都沒宋瀾衣這次鬧得動靜大!
宋瀚海這憨子,說他聰明,也不聰明,說他傻,也不傻。
他到底是怎麼和已故妻子生出這麼優秀的女兒的!
公孫璣暗暗咬了咬袖子,偷偷瞪了宋瀚海一眼。
他一揮手,戲謔道,“走吧,後有追兵,我們現在可得亡命天涯了。”
宋瀾衣也不含糊,反身就背起了五個麻袋。
公孫璣頓時愕然,“你……你他孃的?這是抄了哪個老窩?”
宋瀾衣矜持一笑,“滄海樓!”
公孫璣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
這群小傢伙,膽子簡直大出天際了。
他們不過是劫了一輛囚車,結果宋瀾衣等人,居然把一城標誌的滄海樓都打包帶走了。
公孫璣連連點頭,“行,你們真行!”
他擺了擺手,語氣古怪,“走吧。再不走,那群狗東西,就要聞著味上來了。”
只是公孫璣很快就發現,有宋瀾衣的五個麻袋在,她就如同黑夜裡的一把明火,隨時都有飛蛾來撲火阻攔。
逃亡途中,公孫璣再一次擊退了來兵。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宋瀾衣,動了動嘴唇,到底沒捨得讓她把那些東西丟一半。
別說宋瀾衣這種赤貧階層,就連公孫璣這種小富階層也捨不得啊!
正在這時,朱序臨略微有些煩躁,“公孫先生,你那大儒文寶也該拿出來了吧?這雜碎雖小,但是多了還是會很煩的啊。”
公孫璣臉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他強撐著面子,兇巴巴道,“大儒文寶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都是耗費大儒的畢生心血,是作戰時的殺手鐧。哪有那麼容易使用!”
朱序臨聽到這話反倒笑了,“那不如……我用聖人文寶?”
公孫璣面色一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掏出了大儒文寶,義正言辭道,“我來!”
朱序臨撇了撇嘴,湊到宋瀾衣身邊,悄聲道,“公孫先生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摳門了!”
宋瀾衣倒不贊同,她手中的燙金書冊已經收入眉心之中,化作道心。
她搖了搖腦袋,開口道,“不全然是如此。朔北定遠處於邊塞,形勢艱難,凡是有什麼好東西,自然不能輕易消耗。”
聞之,朱序臨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