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中原,並非西域,你們要學會適應這裡的規矩。”
若是真的這樣做,或許密宗覆滅便在眼前。
或許正如那位鎮撫使所說,他們將中原想的太過於簡單。
在這裡,密宗的規矩並不適用。
達善嘆息一聲,緩緩向著屋外走去,輕聲道:“讓我想想吧。”
……
別院外,
林芒登上馬車,柴志好奇道:“大人,他們真會答應嗎?”
這群密宗的人可是極其的桀驁不馴。
林芒輕笑一聲,篤定道:“放心吧,他們沒得選擇。”
“在中原傳道,哪有那麼容易。”
“沒有朝廷支援,他們寸步難行。”
朝廷百官對於這種事,根本不會理會。
這件事看似簡單,但牽扯極多。
想助密宗傳道,得罪的可是各個地方勢力以及江湖門派,而且許多官員也沒那麼大的權利。
首輔與六部尚書倒是有,但他們根本不會參與。
何況此事誰都猜到,有陛下默許的意思,而百官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和皇帝對著幹。
東西二廠倒是也有能力,但若是幫助密宗傳道,必然會得罪佛門一脈。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他,還是東西二廠,其實都不看好達善他們。
說不準哪天這些人就會灰熘熘的逃回西域,到時候得不償失。
況且東西二廠身份特殊,若是插手此時,必然招來更多的忌憚,以及百官的彈劾。
林芒笑著望了眼別院,澹澹道:“走吧,回鎮撫司。”
他很確信,這位達善上師很快便會找上門的。
柴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駕!”
馬車緩緩駛離街道。
……
林芒回到北鎮撫司沒多久,便接到了宮中的傳旨。
匆匆來到武英殿。
朱翊鈞站在書桉後,揮筆潑墨,豪氣干雲的書寫著一副字。
這位除了愛財之外,其實還酷愛書法,只是以前天天被老張罵,直到老張死了,才有重新練了起來。
林芒站在堂中,靜靜等候著。
過了片刻,朱翊鈞收起筆,轉頭看了林芒一眼,笑道:“坐吧。”
“謝陛下。”
林芒也不客氣,微微一拱手,坐了下來。
朱翊鈞吩咐一旁的小太監收起字畫,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問道:“密宗的事都知道了吧?”
林芒眼中掃過一絲詫異,拱手道:“臣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