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青的也好似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中。
他所能看見的,唯有一柄劍!
一柄不像劍的劍。
袁長青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袁長青曾經是天才,如今也是天才。
他悟了,也悟出了自己的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他其實很像武當張真人。
天才,總是不講道理的不是嘛。
林芒緩緩收回目光,邁步進入房中。
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身暗紅色的御賜飛魚服,林芒騎馬前往皇宮。
一路來到武英殿。
“臣參見陛下。”
林芒站在大殿內行禮。
桌桉後,朱翊鈞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林芒,笑問道:“林愛卿,瞧瞧朕這幅字如何?”
林芒目光輕暼了一眼,拱手道:“勝臣百倍。”
“哈哈!”
朱翊鈞大笑一聲,捲起字畫,道:“既是如此,那就賞你了。”
“臣多謝陛下!”
朱翊鈞重新坐了下來,看著林芒,意味深長道:“聽說這次去遼東殺了不少人啊。”
林芒拱手道:“女真各族心懷鬼胎,其心可誅!”
“各族更是對聖上言語不敬,蔑視朝廷,當誅。”
“另外,女真各族已有規模,若是不早做處置,將來恐成大患。”
朱翊鈞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問道:“想看看朝臣上的摺子嗎?”
林芒搖頭道:“臣是錦衣衛,些許傳言又何需在乎。”
“朝臣之言,自不必理會。”
萬曆的言語看似簡單,實則多有試探之言。
看奏摺?
這傢伙可是個權利慾極強的人。
這可不是一個錦衣衛該乾的事。
朱翊鈞輕笑一聲,面露笑意。
顯然,他很滿意林芒的回答。
沒錯,身為錦衣衛,只要他不說錯了,那就永遠沒錯。
朱翊鈞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品了一口,問道:“遼東一行可還有別的發現?”
他自然知道,這位是想問什麼。
林芒拱手道:“回陛下,在軍中確有殺良冒功之事,不過此事一應將領已接受處罰。”
“關於李總兵謊報軍功之事,尚未查出。”
“另外……”林芒微微一頓,道:“此行我查出遼東一些江湖門派有人私販軍械,並且數目巨大。”
“這批軍械並非出自遼東軍中,我懷疑是出自於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