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起來,穿暖暖的。
早晨最冷,就算上山砍柴也得身上熱起來再脫。
從屋裡出來,看汪汝遷已經準備好、去衙門,就是臉色不太好,野蔓叫他:“過來。”
汪汝遷乖乖的過來、在椅子上坐好,伸出手。
大冬天的,能把手伸出來容易,要把手腕伸出來就比較難。
就算身上穿的厚,汪汝遷是習慣了。
野蔓過來,給他按脈。還行,就是要補。
汪汝遷覺得自己沒那麼脆弱,看小娘子、這小臉是養起來了,一早上的紅潤透著香氣。
他沒必要為隔壁多想,能管著一家就不錯了。
野蔓看他要走,又欲言又止,就問:“什麼事?”
汪汝遷說:“有個小姐,這幾天老是找我。”
野蔓問:“有你好看嗎?”
羅槐在外邊扶著柱子。
苒若扶著門。
汪汝遷習慣了,長得好和腦子好一樣、坦然也能驕傲:“沒有。”
野蔓說:“那她想屁丶吃。”
王素寧猛點頭,沒錯:“會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野蔓看這丫鬟,優秀,再問汪汝遷:“影響你幹活嗎?”
汪汝遷點頭。
羅槐插話:“大概吧,頭一天來看人,覺得不錯;第二回來看人,也不錯;帶著一群人,那是要……”
野蔓問:“搶人?”
羅槐還小。
劉採準備好了,在門外說:“挺有背景的,衙門不想惹她的意思。”
野蔓和汪汝遷說:“再影響你幹活,巴掌招呼她。無關人等影響公幹,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是有皇帝不讓入營嗎?衙門雖非軍營,又豈是小娘子隨意玩耍的?她家人要是敢說,就好好和他說道。”
(天子先驅至,不得入。先驅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將軍令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之詔。’”居無何,上至,又不得入。於是上乃使使持節詔將軍:“吾欲入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
汪汝遷懂了!
他又不是衙門的人,不用在乎。
他大可秉公的來,又說不上他的錯。
他只要有能力,就可以盡情的發揮。
野蔓又說:“你和他們不同,有些東西該學,卻不是將自己學成他們的樣子。”
汪汝遷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