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有那能力、有那習慣,他冷笑:“平時挺溫柔的外室,發瘋的時候也是母夜叉。”
王素寧靠在主子身邊,暖和,笑的怒:“以為她好到哪兒?”
王素寧甚至看主子:“就這麼由著他們?”
野蔓問丫鬟:“那你想做什麼?”
丫鬟想不出來,她又沒能力,難不成還指使主子?
別人會這麼幹,她不會。至少現在還不會。
野蔓說:“全城、海州的眼睛都盯著,他指使了人,看他怎麼收場?只要縣尊、知州那兒堵著,裡外肯定要脫一層皮。”
汪汝遷才接著說:“那商人可能是被顧家卡了。”
好多人沒明白,竟然有這故事?豈不是很可憐?
劉採坐在一邊,受了一肚子氣、怒著:“有什麼可憐的?他敢找同知喊冤,怎麼不敢找縣尊喊冤?他認定了顧家比衙門強?覺得顧家會幫他?那他就等著!”
李崇明附和:“拿一千兩黃金坑一個衙門,可不是可憐的事兒。”
野蔓還是那句話:“又蠢又毒。”
眾人點頭,精闢極了。
汪汝遷繼續說:“他以前大概也是依附顧家。不論是攀附還是被迫。”
劉採點頭:“他選的路就該承擔後果。”
方必健興奮:“現在是不是在衙門打板子了?他會招嗎?”
野蔓說:“這頓打是必須的。招不招都不重要。或許,顧家會覺得一個小商、家產十萬算小了、不值得管,那些家產不到十萬的、會寒心、顧家不在意。”
再看東邊乒乒乓乓的,野蔓老祖淡漠:“顧家估計沒那個心胸,同樣,有那個心胸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野蔓又叮囑汪汝遷:“好好幹你的事。單說這事兒,有知州支援,他們鬥去。”
汪汝遷點頭。
劉採說:“縣尊好像將衙門的事交給汪景伯,他去做那些。”
野蔓說:“那挺好,至少沒讓你瞎頂上去。”
劉採點頭,這是個明白的縣尊。
現在的局面,完全可以明著來。不需要扯提督。
畢竟,提督下場,那督糧道、鹽道等也摻和,又是一個層面的混戰。
這事兒倒也沒那麼大,除非藉機鬧大。
劉採笑著和主子說:“縣尊要照三倍罰,衙門至少是能收入上萬兩銀子。”
大家差點忘了,這是兜了一圈,銀子又回到衙門。
雖然這個也不完全對,但顏色要淺一點。
周蒙說:“拿出來的一千兩黃金是拿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