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囂張的晃動著，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我是無敵的，這世界無人可以戰勝我，你們這些下等的生物，等我出去之後，必將你們碾成碎片。”
遺蹟默默的嘆了口氣：“我們輸了，我認了，但能不能讓我輸個明白，把你後續的計劃告訴我？”
他身上全是一股頹喪的氣勢，就好像失去了畢生的目標，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如同霜打的茄子。
至聖此刻仍然處於囂張的姿態中，畢竟被關了這麼多年，現在一朝得報，肯定囂張無比：“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後續……嗯？”
話說到一半，他直接戛然而止，那隻巨大的眼睛中，帶著迷糊之色。
剩下的話他沒說，而是轉換了口氣。
“不對勁，你很不對勁，我瞭解你的脾氣，如果徐白真的死了，你現在絕不可能會是這種狀態，你應該和我破口大罵才對。”
他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如今哪怕只剩下一隻眼睛，也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很快便看出了其中的異常。
再者說了，兩人之間相處這麼多的年頭，早就已經摸清對方的脾氣，一眼便能夠看出真假。
遺蹟身上絕望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定：“你剛才說這個招數你只能用一次，對嗎？”
至聖愣在當場：“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一件事，如果徐白死了，他的能力會冒出來，然後立刻尋找下一個人，這個事情你應該不知道，畢竟當初可是騙了你這麼多次。”遺蹟慢悠悠的道。
“我能夠看得到，剛才徐白死的一瞬間，他的能力並沒有出現，證明他沒有死。”
一邊說著，遺蹟還在天空中漂浮著，轉著圈圈，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至聖從發嫩的狀態恢復過來，咆哮道：“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毀過無數個世界，但你可曾知道徐白這個能力，它代表著的是什麼嗎？”遺蹟停下轉圈圈的動作，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變數！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他的命格是屬於無命之人，他沒有固定的命數，他是變數，那麼他擁有的能力，是你我都猜不到的，這便是可能。”
至聖陷入沉默，久久都沒有說話，好像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但遺蹟心裡很清楚，此刻的至聖相信了自己的話，並且開始做進一步的打算了。
他本可以不說出來，但他卻選擇將徐白沒死的訊息講出，因為他想要讓至聖急。
無論是誰，只要他陷入真正著急的狀態，就不可能保持絕對的清醒，這樣才能夠抓住他犯錯的機會。
更何況這件事情，就算是瞞著，也瞞不了多久的，徐白總會從詭市出來，而出來的那一刻，也會暴露的。
遺蹟選擇離開，因為已經套不出話了，但在離開前，他一句話徹底點燃了至聖的怒火。
“這無數個年頭佈下的暗手，一下就沒了，還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呢……”
遺蹟消失了。
下一刻，咆哮聲在這片空間不斷迴盪，伴隨著鎖鏈晃動的聲音，憤怒，讓這片空間都顫抖起來。
“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全部死！”
“我要把你們毀滅之後再復活，殺無數次，讓你們痛苦無數次！”
“還有徐白，我會讓他體驗到最極致的痛苦！”
但很可惜，遺蹟已經走了，沒人聽得到至聖的憤怒。
……
詭市。
徐白睜開眼睛，打了個噴嚏，暗道一聲有誰在罵他，這才將視線轉向旁邊的阿無。
阿無丟掉手中的小石子，拍了拍白皙的手，站了起來，小跑著到徐白身邊：“沒了？”
徐白點了點頭，道：“可以說是沒了，但又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