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表面上看,沒有多少人守衛,但暗處的高手不知幾凡。
不過,是魏公公前來,所以沒有人阻攔他們,很順利的便上了九層。
九層之上,當徐白踏入之後,便看到一個白髮老人正在棋盤對弈,棋盤的對面空空蕩蕩,顯然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這逼格,夠高的。”
下棋,最能夠體現一個高手的逼格,但要在這最能體現之中更上一層樓,莫過於自己和自己下棋。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活著回來,而且還會來找我。”
穆總司手中執著黑子,遲遲沒有落在棋盤上,好像在沉思,頭也不抬地說著。
僅存的九大高手之一,用這種形式對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因為看不清容貌和表情,所以壓迫感更甚。
不過,這種營造出來的氣氛,在下一秒鐘,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向極為注重規矩的魏公公,此刻卻一點都不注重規矩,上前兩步,提著穆總司的衣領,直接推到牆上。
“給咱家一個說法,不然咱家今天要和你論一論了。”魏公公眯起眼睛,身後有絲線在交錯著。
這是他的天變,當天變出現之後,透著一股極具穿透性的陰冷。
“這……真要打?”徐白本來是請魏公公公過來壓場子的,沒想到見面就要打架,出乎了他的預料。
“你先放手,在小輩面前,這成何體統?我答應的事完成了,我還用了一次性的至寶,那東西我只有兩件,現在一件都沒有了。”穆總司一改之前的形象,非常劇烈的掙扎起來。
剛才那種高手形象,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只有高手才能治高手。”徐白心中想道:“在我面前裝可以,但在魏公公面前裝,這不是找抽嗎?”
穆總司又掙扎了一會兒,但他只是個氣運師,不擅長肉搏,非常無奈的放下手:“他不是好好的嗎~”
魏公公身後的天變收了起來,冷哼一聲:“再有下次,咱家真的要動手了。”
說完,他也沒有離開,就站在旁邊,顯然是要給徐白撐場子。
穆總司穩穩的落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裝作深沉的口氣:“影月,出來吧,去八樓把自己的資料改回來,這樣你就不用再做暗子了。”
一塊腰牌被穆總司扔出,徐白手中的黑色小球,化成影月的模樣,將腰牌穩穩接住。
徐白心道:“軟。”
都說了,在變回來之前,先跳到地上再變,怎麼就不聽呢?
之前影越從黑色小球變回來的時候,徐白就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
現在也是一樣的,而且還是當著這兩人的面。
多軟……不是,多尷尬啊。
徐白尷尬的收回手,目不斜視。
影月好像已經習慣了,白了徐白一眼,就朝著八樓走去。
在離開前,還小聲的說了一句。
“等會找你。”
徐白聞言,就像沒聽到似的,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一副正經的樣子。
在場的人熟視無睹,畢竟都是老江湖了嘛。
等到影月離開之後,徐白這才將目光看向穆總司。
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剛想要說話。
可還沒等他開口,穆總司先他一步,緩緩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一切太過巧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