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徐白聽到葉梓這麼說,瞬間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立起身體。
不得不說,今天晚上的遭遇確實讓他有些無語,對方這種做法完全就是利用他的不足之處,讓他不敢下水。
尤其是想到今天晚上,林勇那個囂張的表情,雖說這一次自己扳回了一局,不僅讓林勇暴露了,還讓府令暴露了,但無論怎麼說,今天晚上沒有徹底把他們兩個傢伙給宰了,都是特別不爽的。
他現在除了肝進度條之外,想的就是怎麼把林勇那個傢伙給抓過來,然後把他的頭給擰下。
在那水下確實是他的一個不足,所以到現在,他仍然沒有想到好的方法。
如果現在去找一本符合水下的功法,需要離開風鈴府,但那不現實的,很明顯對方不可能讓他離開。
或者說把自己當做誘餌假裝離開,看看對面有什麼法子。
這是一個好方法,但這個方法仍然有些不妥當的地方,萬一對方來一個調虎離山,先是讓他離開,再想辦法施展自己的計劃,那不就中計了?
打個比方,如果對方真的想要用這個方法逼他離開,然後再用其他方法,趁著他離開的時候強壯己身,再回過頭來對付他,那就完全是順著對方的心意了。
所以不能離開,而且還必須要想辦法對付那些傢伙,出一口胸中的惡氣。
能忍嗎?不能忍。
徐白從踏入這個圈子,就從來沒有享受過忍是一種什麼感覺。
葉梓彎下扶風弱柳的腰枝,湊到徐白耳朵旁,小聲地道:“公子,對方所倚仗的,無非就是自己有水作為掩護,如果說沒有水作為掩護呢?那麼他們就不能囂張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有點意思,繼續說下去。”
如果對方沒有水作為倚仗,那自己想要弄死他們,不過就是一刀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這麼麻煩。
別忘了,他現在看似只有三品的能力,但有了刀意之後,完全可以和一品碰一碰,雖說不知道和一品打一架是什麼結果,但二品在他面前是毫無抵抗力的。
“公子,我的意思是抽水,那不就可以把他們的蹤跡顯漏出來了嗎?”葉梓笑嘻嘻的道。
徐白聞言,皺起眉頭:“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如果是一座湖,或者是一條河,那麼用這個方法確實可行,畢竟他們依靠的就是水嘛,把水抽乾之後,對方不就暴露出來了嗎?
但這個想法是好的,中間卻有一些實施的難度,因為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條河,也不是一座湖,而是一條江。
尋樂江可是一條寬闊的大江,要想把整條江都抽乾,那他也不用去幹其他事了,這輩子就都可以呆在這個地方,慢慢的抽水。
雖說他已經到了三品的實力,但要說讓整條江平白無故的消失,那也是極為困難的。
所以葉梓這個方法看似很好,但中間卻有一些現實的問題需要考慮,否則不能夠實施。
“公子,我的意思是不用把整條江都抽乾,您不是會機巧之術嗎?”葉梓問道。
徐白點了點頭。
機巧之術,他確實會用,但這和抽掉江水有什麼關係?
葉梓娓娓道來……
“今天我看他們所在的位置,包括整個尋樂江那些船隻所在的方位,也不過幾百米的長度,幾百米的長度,卻能夠暴露出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如果公子用機巧之術,將這幾百米的距離給攔下來,用截流的方法,那麼剩下的,就只是把那些水給抽乾而已,這樣我們的難度就降低了很多,也不用抽掉條大江。”
說著,葉梓伸出白皙的手指,沾了點水,在桌上畫了一條直線,然後又在直線的中間位置畫了兩個點,意思是把它截掉。
“很好的想法。”徐白握住葉梓的手,道:“看來有用,那些家族也能發揮他們的作用了。”
按照葉梓剛才說的方法,徐白覺得甚至不用幹那些抽水的事,只需要把上游截掉,那麼下游自然而然就暴露出來了。
葉梓提醒道:“公子,萬萬不可只截一段,必須是兩端,而且在這兩端的中間,必須要挖一條足夠的渠,讓水流能夠衝開,否則壓力會很大。”
說著,葉梓從徐白的懷裡站了起來,轉身來到櫃子裡,從櫃子中拿出一張紙,這才回到徐白懷裡,挪了一下臀部,讓自己坐得更舒服。
就這麼保持著這個姿勢,葉梓開始畫草圖。
徐白單手摟住她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從這個角度看著葉梓。
不多時畫便做出來了,葉梓邀功一般拿到徐白麵前。
“公子,你看這便是我做出來的畫,完全可以按照這個方法進行截流,到時候就安全很多了。”
畢竟是一條尋樂江,這條大江要想成功截流的話,必須得小心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失敗。
畫上面很清楚的標記了一個範圍,從兩頭開始截斷,而在這兩端又做了一條深深的溝渠,可以從其間將它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