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嗚嗚嗚!”張縣令氣急,繼續嗚咽著。
但李道令並未聽他說什麼話。
都已經是將死之人,堵住他的嘴,就是讓他別在刑場上廢話。
在李道令看來,現在一切進行得很順利,他可不想出么蛾子。
斬了張縣令,報給京裡那位,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至少殺雞儆猴的作用起到了。
李道令管理荊雲道,手中斬過的人也不少,像這種上刑場前還想說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有臨死之前罵人的,有絕望哭喊的,甚至於胡言亂語的。
現在是什麼時候?
周圍百姓都還在圍觀,怎麼可能讓他說話?
萬一說出點什麼與自己有關的事,或者胡編亂造,把自己也拖下水,到時候很麻煩的。
人言可畏啊……
早點完事,自己也好回荊雲道。
“嗚嗚嗚!”張縣令仍然在掙扎,心中的絕望在不斷放大,還有不甘心。
糊塗啊!
快把我嘴裡的布弄開,我要說話!
張縣令眉心哀嚎。
絕望籠罩在心頭,但無人能夠解救他。
身後,劊子手喝了一碗酒,噴在刀上。
“噗——”
張縣令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就看到那柄寒芒閃爍的刀。
不要!
他心中吶喊。
但劊子手並未給他這個機會,手起刀落,張縣令只感覺脖子上一疼,接著他的視角開始倒轉。
刀很快,是以張縣令得以保留一瞬間的意識,旋轉的視角中,他看到徐白。
徐白嘴巴微動,發出無聲的話。
張縣令透過嘴形,認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小月……”
僅僅只有這兩個字,他卻如夢初醒,終於明白為什麼得罪了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