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眼睛一瞪:“徐哥的事情,少摻和。”
鏢師被這麼一說,趕緊縮了縮脖子。
兩人也不閒聊了,都當做沒看見。
徐白走進後院,將小馬紮搬到門口,又開始盯著院子孤零零的槐樹。
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看著槐樹,手卻放在膝蓋上敲打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陽漸漸落山。
鏢師們又鹹魚了一天,站在後院門口,和徐白告別後,就紛紛離開了。
一抹月色灑下,落在後院。
槐樹被銀輝籠罩,樹葉隨風飄蕩,似乎在嘲笑,又像是自娛自樂。
進度條仍然在緩慢上漲。
幽暗的後院內,除了槐樹與月光,只剩徐白坐在小馬紮上。
徐白用手撐著下巴,手肘搭在膝蓋上。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放下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我終究做不到絕對的鐵石心腸,就當我管閒事吧。”
回來之後,他仍舊時不時想起小月,尤其是想到小月在他面前求摸頭時,總覺得心口越來越悶。
遇到危險,他可以做到心狠手辣,揹負幾十條人命也覺得無所謂。
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鐵石心腸。
人可以自私自利,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但……他就是覺得心裡很悶。
心裡悶了,就想找事情舒緩身心。
“按照大楚國例律,應該推到菜市口斬首。”
“你張縣令不做,我做了。”
提起小馬紮,徐白進了屋子。
不多時,他換了身平時不穿的衣服,臉和頭都蒙上布,遮住面容,甚至在腰部和肩膀塞了東西,用來改變體型。
鬼頭刀被他放在屋裡,來到前院,隨便在兵器架上找了把刀。
這刀就是江湖上普通的刀,任何地方都容易看到。
“林府……”
夜色逐漸深了,徐白提著長刀,出了鏢局,趁著夜色,漸行漸遠。
……
這邊,徐白已經出門,另一邊,柳府,柳絮閨房中。
此時,柳絮坐在黃花梨凳子上,握著一封信,信上的內容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