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能夠確定小月以及小月父母死了。
徐白看著那張雙目突出的臉頰，又聯想到平時小月乖巧的模樣，握緊鬼頭刀。
什麼感覺？
講不清楚。
平時裡，小月天真爛漫，對周邊的任何東西都保持著好奇和純真。
現在的小月卻截然不同，那張佈滿屍斑的臉透著恐怖。
任誰見到這副樣子，都會產生巨大的落差。
這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卻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絕路。
徐白自認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可看到眼前這一幕，仍然覺得心中不適。
來到這個世界後，從猛虎寨一直到升縣，他經歷過很多場戰鬥，每一次都把敵人趕盡殺絕，手上沾的鮮血不少。
唯獨在那個小攤前，吃著小攤的包子，喝著粥，那段時間他感覺心情愉悅。
身處黑暗，就越發嚮往光明。
“是誰？”徐白深吸了一口氣。
一家三口無緣無故的自盡，這是很蹊蹺的事。
人都是想活著的，沒有出事，誰又會自盡？
站在原地，徐白思索著。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徐白的思路。
徐白看向旁邊的一間房屋，那裡房門緊閉。
真元力在體內流轉，他高高躍起，落在房頂上，藉著房頂隱藏身形。
一大隊人從巷子外湧入，穿著衙門的衣服。
帶頭的是本縣縣令，還有柳絮，而之前被柳絮牽出去的那個小月已經不見了。
“柳姑娘，就是這家嗎？”張縣令問道。
柳絮點了點頭。
衙役衝了進去，將門開啟，接著用擔架抬出三具屍體，上面蒙著白布。
很快，衙役們抬著屍體走了，巷子裡只剩柳絮和張縣令。
“縣令大人，我希望這件事情秉公執法。”柳絮道。
“那是自然，我會採取最好的方式。”張縣令隨口答了一句。
“最好的方式？”柳絮皺起眉頭，即使蒙著白紗，也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書院的人大多數都要考功名的，等你考了功名之後，一切就都懂了。”張縣令又道。
在大楚國，即使是女子，也能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