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還在裡面等著呢。
“李家一向喜歡找我麻煩,我進去,怕合作吹了……”
掌事也是在外面跑的人,自然不會聽信沈言忱的一面之詞,不過,最近兩人在外走,也知道沈言忱不是無緣無故得罪人的性格。
這李家——
“您在清遠州多年,應該知道京中曾有個李家。”沈言忱目露苦笑:“我那前任妻子,正是李家少主的夫人。”
掌事恍然。
難怪沈言忱會如此為難。
“你且在這裡等著,我與當家的去說。”他只是個管事的,並不是當家,有些事,還得去稟明王延農才能做決斷。
沈言忱守在門口,面上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管事的在去找王延農時,還曾回頭看沈言忱一眼,見他面色平常,心中暗暗滿意。
不卑不亢,並沒有因李家的事情而露出膽怯,可見心性。
在管事的前腳離開,身著綠色錦袍的李少爺,就帶著人從酒樓內走出。
一出門,李少爺就看到守在門口的沈言忱。
不是他在意沈言忱,而是沈言忱長得出挑,又氣質卓越,站在人群裡,一眼就能看到。
“真是冤家路窄!”李少爺一想到之前被縣令抓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就說,怎麼沒在縣裡看到沈言忱,原來是跑清遠州來了。
命還挺大!
李少爺注意到沈言忱,沈言忱自然也注意到李少爺。
他微蹙眉心,不欲與之糾纏,就要進酒樓。
不想,李少爺的人率先一步攔住他,並將他推搡到街邊,引來無數人駐足。
“穿的人模狗樣的,這是走狗.屎運,不要飯了?”
李少爺的聲音不低,看熱鬧的人,紛紛湊近。
沈言忱眸色暗沉:“我要不要飯,與李少爺並無干係,李少爺莫要忘了,此處是清遠州,非振州。”
不是你李家的地盤。
聽懂沈言忱話裡的意思,李少爺只覺自己被乞丐挑釁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