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收了紅蓮,她都老了,還是要由我捅破這最後一層紗啊!
再說,陰陽門護法星魂最近是蠢蠢欲動,居然一直覬覦我的紅蓮。
儘管,我沒有采擷,但也不能讓給你啊?!
哪怕是看著,也養眼啊!
再不採擷,事久生變啊!”
……
半個時辰之後,逐步人煙荒蕪。
偶爾見到底層士卒和徵調的青壯更夫民夫,每人負重幾十斤重的隨行裝備艱難的步行,趕赴長城或者馳道、靈渠工地。
除了負重,每人的前胸後背都有五六斤重的墩餅,直徑大約在50~60厘米左右,厚度也都在15厘米左右。
每兩個墩餅為一組,在每個墩餅上鑽兩個眼,用牛皮繩繫好,前胸、後胸各搭一個,如同民間過去常用的褡褳一般。
這便是他們一路的乾糧。
口感如何呢?
用粟米麵,粗略碾壓的麥粒、野菜、粗鹽烘焙製作,堅硬如鐵。
在戰爭時期,敵軍射過來的箭,紮在墩餅上居然無法射穿,被秦軍士兵拔出來後,又可用來射殺敵軍,墩餅能“吃箭”,後來命名為鍋盔,甚至成了秦軍獲勝的一大法寶。
只是這鍋盔,怕是連火雲都不吃。
“也難怪,蒙恬要將麵粉納入軍需特供,邊軍實在很苦啊?!”嬴玉輕嘆道。
“如果上千個水打磨製成,只要有足夠的麥子,我便能製成麵粉。”琴清柔聲道。
……
逐步遠離函谷關。
路邊三三兩兩的流浪百姓都是衣衫襤褸,灰頭土臉。
壯年人很少見,多是幼兒婦女帶著老人在沿路乞討。
莊稼地大片荒蕪,山上的野獸蹤跡開始隱匿。
原本是春意盎然,草長鶯飛的季節,果樹還未開花樹皮都被人剝開直接啃了,一眼望去,全是一片淒涼景色。
馬車內嬴玉的看著這一切,原本自由歡快的心情頓時沉重無比。
只見路人眼裡的戒備無助已然定形,包含看向野戰鐵騎,毫無波瀾,麻木或空洞,似乎變成了所有人最統一的眼神。
稚子偶爾露出天真無邪笑容的時候,就是從蓬頭垢面、枯瘦憔悴的母親手裡接過她不知從哪裡揣出來的一點黑乎乎的食物殘渣。
只有這時,面容憔悴不堪的母親才會溫柔的摸摸孩子的頭,露出一個疲憊卻溫柔的泛著淚花的笑容。
……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泗水,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感慨間,嬴玉不禁吟誦起後世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