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周倉絲毫沒有要隱瞞沮授的意思,直接讓人把密報說出來。
“啟稟主公,一日前袁紹斬殺耿武、關純接管冀州……”
“嘭”
沮授剛剛端起的酒碗,掉落在案塌上,顯然沒有預料到如此快,袁紹就接管了冀州,而且還是如此的霸道。
“哎……”
沮授不由的長嘆一聲,撿起酒碗自己倒了一碗,仰頭便喝了起來,一旁的張郃有拳緊握,剛毅的臉被漲的通紅。
“公與先生、張都尉,韓冀州已然失勢,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周倉可沒有給沮授等人一丁點兒時間來緩和他們心裡的傷口,直接開口問道。
沮授看了看周倉,沉吟了片刻。
“如今我等已然是將軍的階下囚,生死皆在將軍之手,豈能有打算!”
沮授的回答顯然令周倉沒有想到,原本滿懷期待等著沮授歸順,沒想到沮授又把這個球踢給了他。
“既然公與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再說的直接點……”
周倉心思也是活躍,既然旁敲側擊不行,那就來直接一點逼你表態。
“?義,我知你頗有武藝,今韓冀州已經降了袁紹,不如?義來我帳下效力可好?”
“啊……”
正喝著悶酒的張郃,沒想到周倉會直接招攬自己,動作立刻僵在當場。
“韓冀州識人不明,用人不當,以?義之才能卻不得重用,豈不是空有著千里良駒,卻不讓其馳騁疆場,最後老死於槽櫪之下,可悲啊,可嘆啊!”
“我上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知?義可願助我?”
周倉直勾勾地盯著張郃,就彷彿是等表白女生的回答,眼中的急切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這……”張郃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看了看周倉,又看了看沮授,前者一副求賢如渴,後者一副莫不關心。
偏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一人說話,靜的有點可怕。
十來秒的時間,張郃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念頭,有好的,有壞的,有喜的,也有悲的。
“張郃乃一介武夫,如今又是將軍階下之囚,蒙將軍厚愛,某願投將軍麾下,縱然馬革裹屍亦無悔也。”
張郃起身離開案塌,來的偏廳中央,對周倉雙手抱拳,把心中的些許激動強壓下去。
“?義不必如此,我得?義相助,何愁天下不平。”
周倉連忙起身,扶起張郃,拍著張郃的肩膀,一張黑臉笑的跟花一樣燦爛。
周倉目光又看向沮授,沮授淡淡的看著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