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也終於在織錦倉庫見識到了那一批錦緞，真的很美，色彩絢麗，如天邊雲霞，和古法的雲錦有些相似，但更絢麗。被白小娘命名為“霞雲錦”的最高傑作其品質達到了奢侈品門檻的25，其餘的只有21。品質看似只相差四點，差距不大，但價格卻是天差地別。
可惜霞雲錦的產量極低，每月最多隻能產出五匹，次一等的，品質21的那種到是能產出一兩百匹。紡織有很多步驟，並不是每個步驟都需要白小娘親自去完成。
“其實原本呂青的勢力遠不止於此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場集體出逃事件，身為軍師的沈通趁呂青領兵外出之際，蠱惑部分守軍，帶著大半高階人才出逃，投了常天抒。”莊燁同張晟走在空曠的大街上，一邊走，一邊說著。
常天抒？
沒聽說過啊，之前遠征軍給的懸賞令上也沒有這個名字，那對方應該不在蒼林山脈活動。
“呂青就沒想過報仇？”張晟心下慶幸，還好呂青勢力有過一次分裂，否則這一次結果就難料了。
“怎麼報？兩者之間的實力已經拉開了明顯的差距，如果不是呂青逃來了蒼林山脈，早就被吞併了。”
也就是說，呂青原本並非是在蒼林山脈中發展的。
“叛軍之間的爭鬥劇烈嗎？”
蒼林山脈中遠不止一支叛軍，他手裡的懸賞令上就有十幾個名字，這些都可能藏身在蒼林山脈中。
“這個說不好，直接擺開軍陣對沖的時候少之又少，叛軍輸不起，兩敗俱傷的結果對誰都不利，更可能讓漁翁得利，不過只要有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叛軍之間也會互通有無、攜手合作，這座靈石堡就是呂青和阮良俊合作的結果，一年中，呂青只會在這裡最多四個月，其餘時間都由阮良俊佔據。”
誠然，勢力越大，抗風險能力越強，但是叛軍沒有穩定的後勤，兵養得越多，反倒會放大內部隱患。
這是遠征軍能容忍叛軍存在的潛規則，如果叛軍都像領主一樣在遠征軍眼皮子底下發展，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更何況遠征軍中還有國內安插的監察團。想要真正擺脫遠征軍的控制，只能遠離遠征軍的輻射範圍，但哪有那麼容易啊。
國境之外被統稱為蠻荒之地，除了被神力侵蝕的變異之地，還有著為數眾多，規模不等的深淵通道，再加上猛獸、天災……沒有穩定人口來源的叛軍，是很難在這樣的環境下求生的。
在遠征軍的輻射範圍內，雖仍然無法避免種種危機，但至少不會受到神力侵蝕之地和深淵魔族的影響，而這兩者恰恰是最危險的。
“也就是說，我們就算解決了呂青的問題，接下來還要面臨阮良俊的壓力？”
阮良俊，這個人張晟在懸賞令上看到過，人頭價值二千二百點功勳，外加一千兩百枚金幣。從懸賞金額來看，跟呂青差不多。
“是的，而且還要小心呂青倒向阮良俊。不過叛軍首領都不是甘心居於人下的，只要還有一分勝算，呂青就不會輕易放棄。”
還真是……一點兒發展時間都不給啊。
這也是遠征軍領主入門門檻低，但最終能存留下來的卻遠遠不如開拓者領主的原因，外部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