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我記不太清楚,大概是申時,二刻,三刻那個樣子。”
周正也仔細回憶自己到聖雪宮的時間,好像也是申時二刻左右。若是這樣計算,好像時間點對的上。
問完該問的,周正急匆匆告辭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青雉,不知道周正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再說周正,剛回到住所,就見聖東提著刀在院裡等他。一見面二話不說,提刀就向周正砍去。
“聖東兄。”周正邊躲別解釋。
“別叫我兄長!我沒你這樣無恥的兄弟!”聖東兩眼通紅,一幅不殺周正誓不罷休的架勢。
周正知道,聖東也是為今天聖雪宮的事而來!也難怪,聖東一直把青韻當成妹妹護著,如今,青韻出這樣的事,他不來找周正拼命才怪?
“你是今天第二波殺我的人!第一波是暗殺,你是明殺!”周正知道聖東聽不進解釋,只好把自己遭暗殺的事說出來。
果然,聖東及時收手。他不是沒有腦子的魯莽之輩,以他對周正的瞭解,周正絕不是一個輕浮之徒。今天發生的事本就很怪異,如今,在青韻這件事不可能外傳的情況下,周正竟然遭到暗殺。這裡面一定有很深的陰謀!
“能聽我說話了嗎?”
聖東僵硬地點點頭。
“好,進屋,我詳細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說完,率先推門而入。
兩人相對而坐,不等周正為聖東泡上茶,聖東就急不可待地詢問到底周正搞的什麼鬼?
“還記得我上午跟你聊起的,有關青韻玉佩的事嗎?”
“記得!你不是也說,青韻是被人陷害的嗎?”
“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在陷害青韻?為什麼要陷害她?目的是什麼?”
聖東搖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陷害青韻。
“那你還記得我問你的紫色玉匣嗎?”
“記得。但是,我確實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之前,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其實,關於玉匣之事我曾經問過青韻,你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難道她也不記得紫色玉匣之事?”
“不!她說她不記得把鴛鴦手鐲放在了哪個玉匣裡。你說過,她不喜歡紫色。你想想,那樣的比試,她怎麼會挑一個她不喜歡的顏色的玉匣?她又怎麼可能把鴛鴦手鐲單單放在那個紫色玉匣裡?”
“你是說,那個紫色玉匣是被人調換的?”
“這是一種可能。若如此,能臨時調整比試玉匣的人,要麼權力極大,比青韻的權力還大。要麼就是青韻身邊極為親近之人,甚至能代替青韻做決定而不被人懷疑。但是,不管是哪種,都說明青韻現在的處境極為危險!”
聖東蹭地站起來,“我現在就去青韻身邊保護她,寸步不離!”
周正招招手先讓聖東坐下,不要見風就是雨的急躁。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玉匣的選定都是青韻自己定的。但是,她是被人控制,完全無意識地照做!或是,她明知道,卻不能又無力反抗。”
“什麼?”聖東一下子坐不住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那個紫色玉匣裡一定放著別的東西,也許只有我才能開啟!但是,卻是青韻不願意被開啟的!那一天我跟她提到紫色玉匣時,或許,她知道有人在監聽她,所以才不敢跟我吐露實情。”
“要是這樣,青韻豈不危險?不行,我必須馬上去她身邊保護她!”
“別急!”周正強把聖東按坐下。“我問你,這一段時間,你跟青韻接觸,她有什麼異常之處沒有?”
“異常?”聖東皺起眉頭,“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算不算異常?”
“當然算!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啊,對了!她的記憶力變得很怪,小時候的很多事,她都記的不是太清楚,有時候還會記錯。有時候,我都覺得,面前之人不是青韻!
但是,每一回經我稍加提醒,她又能很快記起來,細節都說的一清二楚。這讓我覺得,還是原來的青韻,沒變。”
“還有什麼嗎?比如,說話的神情?”
“好像,沒有了。就是,有時候我覺得,她離我很遠,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親近了。可是,下一次再見面,她對我又親近起來,那種疏離感就又消失了。我一直覺得那種疏離感是我的錯覺!”
周正頻頻點頭,他的猜測正在被一一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