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來,那一幕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為的是報仇?”
見任斐一幅你猜的架勢,周正也不深究,繼續說道。“如果,黃成是幕後之人,他不會拿自己家的紅皮雞蛋去應急。因為,他現今這個小妾有孕的訊息早被高興地傳的人盡皆知。
他再傻,事再急他也不會這麼做,這樣做無異於引火燒身。這是第一個疑點。
第二個就是他跟刑鎏深仇大恨的關係。
做這種機密的事情必須是心腹來做,而黃成怎麼可能讓刑鎏做他的心腹?
就算是迫於其他原因,必須讓刑鎏做自己的心腹,這樣一個報仇的好機會,黃成一定會想到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而不是連帶著把自己也搭進去。”
任斐冷笑一聲,“為什麼不能是刑鎏逼迫黃成呢?”
周正點點頭,“我也想到了這一點。因為,黃成當天就和他的小妾和孩子逃到了外地。說明他知道,這條線索一定會把他牽扯出來。
可問題是,刑鎏如果能逼迫黃成,為什麼他自己還要親自動手?說明,他脅迫不了黃成。但是,他身後的人可以!
況且,黃成盼了多年的孩子剛剛出生,他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既然他已經逃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自首?這種種的疑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黃成事先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後來被逼迫出來頂罪而已!
黃成身上的疑點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說給你聽了。反正,黃成自首那一刻,我就知道兇手不是他。
兇手會是誰呢?怎麼會懷疑到你呢?
這個先從刑鎏的死說起。如果刑鎏也是中毒而亡,說不準這個案件還需要拖一陣子,走一段彎路,因為線索太少!但是,刑鎏卻是被刺死的。我一下子就看出來這是他自家的娘子所為。
能殺親夫的女子,要麼就是心中存恨,要麼就是姦夫壯膽。透過驗屍我發現刑家娘子的後背佈滿鞭痕,我一下子找到了恨的原因。她時常受到家暴,奮起殺人合乎常理。可是,她選的殺人時機如此湊巧,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她背後還有人指使。
誰能讓一名婦人如此言聽計從,連殺人都毫不含糊?要麼是背後有組織,要麼就是有姦夫。
巧了,經過我仔細勘驗,還真在她的肚兜腳上看見一個“斐”字。那麼私密的地方繡上不是丈夫名字的字,這事不言而喻。
更巧的是,刑鎏兩口子一直獨自生活,一年前有了孩子後才找了一位奶媽。而這位奶媽又恰巧是任使君你送給刑鎏的。
我不知道刑鎏是否明白了使君的好意,反正我聽了此話後,就急切抱了抱小公子。還別說,那眼睛、眉毛跟使君竟有七成相似。”
“咳!”任斐懊悔地搖搖頭,“婦人壞事!我明明讓她把毒藥放進刑鎏的酒裡,她偏要手刃刑鎏!天不容我!成,我認栽!”
“刑鎏是你的心腹,你殺他也就罷了,卻跟他娘子有一腿,你還是不是人?”楊山最痛恨這樣的畜生,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老高。
“這能怪我?那麼好的女人他自己不知道心疼、還天天糟蹋成那個樣子。要不是我勸著,那女人早殺他千百回了!”任斐振振有詞。
“任斐,有一點,我很奇怪,你夫人管你很嚴,你總是在當值時,才半夜偷偷溜出去一個時辰。應該是找邢家娘子幽會去了吧?可是,那個時候刑鎏一般都在家啊。你們怎麼…”
“哈哈,”任斐放聲大笑,像幹了一件得意的事不停炫耀一般,嘻嘻望著周正。
“沒錯!他在家!我讓他娘子給他酒罈裡放有迷藥,每回喝酒他都會迷迷糊糊醒不來。我們在床上,就在他身邊折騰,那種感覺簡直太刺激了!每回不折騰七八回都不過癮!”
“呸!簡直畜生!”楊山啐了任斐一口!
“刑鎏也是瞎了眼了!跟你做心腹!”程峨也恨得牙根癢癢。
周正搖搖頭,“沒想到,黃成對你的傷害這麼大!”
“閉嘴!不許提他!”任斐吼了一聲,然後,氣哼哼接著問道,“單憑這一點懷疑,你不會這麼大動干戈抓我。說吧,我還有哪兒露出了馬腳?”
“對,你是使君,僅憑這一點懷疑,我確實不能這麼草率地抓你。還是因為黃成!他來了,好多事我就想明白了!”
“黃成?”
“對,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