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晌眼睛眯起來,努力的回想著,“我好像是聽過有幾個散修好久沒有訊息了。”
“至於是生是死,這......我真的不清楚啊。”
“我們散修皆是各自為營,各自修煉,生死由命。”
姬決眉頭皺起,眸中劃過一絲精光,低聲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如果是衝散修下手,短時間內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他猛地抬起眼簾看向宗霄,“你師父是誰?為何入魔?多久了?”
奪命三連問,問得宗霄直接語塞了。
好半晌,宗霄才捋順了條理,緩緩說道,“師父的名諱恕我不便告知,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也不要說出去。”
他微微垂下頭,神色有些黯然,“我想保全我師父的清名。”
宗霄說完,房間靜了一瞬。
李晌倏地出聲,有些跳脫的說道,“嘿,你還挺孝敬你師父,他死後的事情都替他想好了。”
李晌嘴角勾起,忍不住樂出了聲。
這宗霄可真有意思,一邊要殺了他師父,一邊還要為他師父考慮,要保全他師父的清名。
他有些好笑的朝鬱姝他們看去,卻發現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輕鬆。
宗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蒼白了。
李晌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訕訕的收斂了笑,正襟危坐著,低低的道了一聲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晌悻悻的閉上了嘴,他沒有師父,父母雙亡之後,一直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明白宗霄這種複雜的情感。
宗霄垂在身側的拳頭猝然收緊,他僵硬的露出了一個笑,“無礙。”
“我師父是一位很有名的煉器師,與我師母伉儷情深,但我師母身有暗毒,幾年前毒發去世了。”
“我師父一直走不出來,不久就前,我師父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就什麼都變了。”
宗霄眉心皺起,眼中閃過幾絲憂傷,喉頭髮緊,他艱難的繼續說道,“他好像在煉什麼法器,來找師父修繕法器的散修,接連消失了。”
“我也許久沒有見過師父了。”
“師父大概是生了心魔,墜入魔道了......”
宗霄眼眶頃刻就紅了起來。
姬決眉鋒微微皺起,眼中閃過幾絲複雜的光,“你師父是衡津?”
“衡津?!”鬱姝眼中透出幾分驚愕,“那個人稱‘千機煉’的衡津?”
只要是修士就沒有不知道衡津的,那是真正的天才煉器師。
越階打敗了當時煉器界的大能,一戰成名。
宗霄聽到姬決的話,驀然怔了怔,他雙眼瞪得很大,一臉駭然的表情。
這幅樣子,即使他什麼都不說,姬決也猜到了答案。
姬決微微垂下眼簾,眉心蹙起,“衡津不像是會被心魔所蠱的人。”
“你是怎麼猜到的?!”
宗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向姬決的眼神晦澀不明,像是在謀算什麼。
還不等姬決回答,宗霄又沉聲問道,“你認識我師父?”
姬決眉梢挑起,“整個修仙大陸有名的煉器師就那麼幾位,還有一位身中暗毒伉儷情深的道侶。”
“不就那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