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神識散開，就將周圍環境盡數掌握。
“七爺，你怎麼突然就提了那麼個要求。若是讓蕭大師知道你將整個蕭家都賣給我，蕭大師定然饒不了你。”
“蕭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蕭家。舅舅雖救了蕭家，卻不代表原諒了蕭家。”
蕭染的死始終都是甥舅兩人對蕭家的一個坎。
就算蕭家落魄，卻也不代表可以抵消蕭染之死的憤怒。
“七爺，你難受嗎？”鳳卿伸手鑽近秦沐風的懷裡，摟住自家男人精瘦的腰身，仰著頭看秦沐風的下顎。
精巧，深刻，彷彿上天的恩賜。
真是好看到令人著迷。
秦沐風低頭看到鳳卿關心的眼神，垂頭在鳳卿的額上印上仿若羽毛拂過的一吻，才低聲回答。
“你在，便不會。”
“我想聽實話。”
秦沐風嘴角勾了勾。
他知道，鳳卿是真的在乎他，甚至連他心裡有一絲不悅都不願意。這一點，他也一樣。
“母親臨死前，只要求我一點。”
“恩？”
“她讓我不要恨。”秦沐風想起蕭染臨死前的場面，眼底有了濃濃的墨色“我一直不明白如何才能不恨，卻一直在努力不恨。卿卿，努力久了，便忘了恨。”
他從母親離世，就要壓抑恨，壓抑內心，壓抑他真實的情緒。不止是因為燭龍之戾隨時會鑽他負面情緒的空子出現，更是因為他的母親要求他不要恨。
要求他活著。
明明秦沐風說話的語氣十分隨意，甚至都聽不出多餘的情緒，鳳卿的心卻猶如被一直大手狠狠攥住。
她記得，秦力曾經說過。
秦沐風小時候其實是個愛笑的性格，只是乍然變了。
壓抑久了，秦沐風就將原本的個性忘記了，甚至都不記得如何笑。
“七爺，你今天好像沒有笑。”鳳卿踮起腳尖親了親秦沐風的嘴角：“以前我還未同意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是說，你隨時會笑給我看的。”
“我現在就要看。”
“我記得，我的卿卿最好男色。如今這張臉，笑與不笑，並無差別。”
“誰說我好男色了！”鳳卿才不承認自己是色狼的事實。
“哦？那卿卿是心悅我哪一點？”
“每一點。從上到下都喜歡。”
“呵.......小騙子。”秦沐風低頭淺笑著將唇印在鳳卿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