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學院那邊，已經派人來過問好幾次阿煦的情況了，畢竟剛入學，又拜了蕭荀子大師，自然不可能一直缺著課不去。”
“我卻瞧著似乎不止如此。那南宮家的小姑娘還特意來找阿煦，似乎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回想南宮琉璃到藥王閣，一見到鳳煦就掐著鳳煦的耳朵轉的模樣，就是一向性子冷的鳳冥也不由臉上露出了點幸災樂禍的笑意。
“恩，是來得挺勤。”鳳昭下筆寫著東西，似乎剛寫好，便將青玉製成的毛筆放在一旁，抬眼看了一眼鳳冥：“往日，你可沒這興致觀察別人。阿冥，看來你心情甚好。”
“二哥，你不也一樣。”鳳冥臉上難得有幾分笑意。
鳳昭聽到鳳冥這麼說，也笑了。
如清風入竹林，讓人渾身舒坦的笑意。
“這麼長時間了，終於得到小五的訊息，大家自然也就安了心。就是阿煦那小傢伙，若不是得到這準信，估計還真沒那個心情出谷來這一趟。”
說到這，鳳昭耳朵就是一動，臉上的笑竟然又如風吹雲散一般落了下來。
只是鳳昭的神情自是一貫的柔和雋雅，就是臉上沒有笑意，也比臉上還帶著笑意的鳳冥看起來要讓人親近。
“怎麼？”
鳳冥頓覺，就是神色一斂，低聲詢問。
鳳昭輕輕搖了搖頭，再轉過頭，對著大門處朗聲。
“進來。”
果然，就聽見大門處，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然後一道青衫侍者打扮的鳳暖暖，捧著茶水走了上來。
鳳冥看了一眼鳳暖暖，就轉過身，將手裡的信件放回了信封中，沒再說話，卻也是看都沒看鳳暖暖一眼。
鳳昭低頭將手裡頭寫好的東西折了起來，放在一邊，又重新拿了紙張，繼續寫著，也沒有抬頭。
直到鳳暖暖步履輕柔地走到了兩人面前，行禮，奉茶，就站在一邊沒動了，鳳昭才似乎發現了這裡還有人，問了一句。
“還有事？”
好不容易想盡辦法，從原本奉茶侍女的手中得到這件活計的鳳暖暖，終於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頓時眼眶就泛了紅，再也移不開了。
只是，鳳昭這看也不看她的態度，實在讓鳳暖暖心裡疼得厲害。
不對，二哥哥只是還不知道是她來了！
一定是這樣！
“二哥哥，是我，我是暖暖。”
鳳暖暖終於開了口，那說話的聲音生生淒涼，絲絲眷戀，又涵蓋著小小的興奮和難以語的委屈，尋常人聽了，估計再堅硬的心，都能給化成了水。
鳳昭抬起頭，看著鳳暖暖，目光一如既往。
“可是有事？”
鳳暖暖看著鳳昭這看著自己的目光，和其他的侍者並無兩樣，一顆心疼得都顫抖了起來，幾乎要支撐不住跪坐了下去，手中的茶盤也跌到了地上。
“二哥哥，你這是還在生暖暖的氣嗎？二哥哥，暖暖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暖暖無時無刻不在反省自己的罪。二哥哥，你若是覺得還生氣，就再罰暖暖吧！暖暖只求，二哥哥你不要這樣將暖暖當成陌生人一樣，暖暖只求能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