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微弱。
神獄。
一身官服的秦源站在柵欄外面。
一身囚服的楊真凝站在柵欄裡面。
我看著你,我看著你,大眼瞪著大眼。
“世事難預料,想開點”
秦源說道。
“你是在笑我嘛?”
楊真凝黑著臉道。
“我沒笑”
秦源搖頭。
“你明明在笑,一直都沒停過”
楊真凝一臉憤怒。
幸災樂禍也就算了,還不停。
秦源這才止住幸災樂禍的笑容,認真道:“你怎麼被關進來了”
“你不知道原因?”
“我為什麼要知道”
秦源反問。
除了盯著一些需要盯的,秦源基本上是漠不關心的態度,不然得累死。
楊真凝苦笑:“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殺了皇帝小舅子,我因為保護不力,被關了起來。”
秦源:“……”
原因竟是我自己。
楊真凝又道:“你說我大齊,到底是皇帝說了算,是各州說了算,還是舉會說了算?”
大齊各州,從前朝開始就處於自己管自己的狀態,說不鳥朝廷就不鳥朝廷。聯合起來,就連朝廷也只能伏低做小,之前嶽湯陰的桉子,幕後主謀就是各州。
舉會,類似後世的國會,來源於宋漁父的舉民制,前朝實行,大齊繼承了下來,理論上權力在皇帝之上。
“估計要再過幾百年才能理清”
秦源笑道。
這不是亂說,和大齊有點相似的英吉利,磨合了幾百年,弄死廢黜了不少國王,才成型。
楊真凝嘆了口氣。
然後,楊真凝不澹定了:“你怎麼走了?”
“不然呢”
秦源停下腳步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楊真凝。
“撈我出去啊,我們兩家可是世交”
楊真凝悲憤道。
“哦”
秦源敷衍的應了一聲,走了。
清晨,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