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譚多隆初見是在欽天監的茅廁裡。
兩人可以說是從小便認識的。
譚多隆端著盤子走進來。
把盤子放在桌子,又退了出去。
秦源看了一眼盤子裡的人參,靈芝,冬蟲夏草,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不要學那些貪圖口腹之慾的肉食修士,修行之路向來是先苦才後甜。”
李稼軒,楊友麒贊同的點點頭。
欽天監開了食堂後,他們一次也沒去過。
秦源起身,朝外走去。
“你不吃?”
“我在隔壁大酒樓訂了位子”
李稼軒和楊友麒面面相覷。
當晚。
細雨春蕪,高垣夜月。
監牢裡。
秦源站在外面。
楊友麒站在裡面,抓著圍欄,表情悲憤。
“人生有時就這麼奇妙,莫名的奇妙”
秦源感慨。
要知道,今天白天楊友麒還是一個穩得一筆的監正。
“想笑就笑吧”
楊友麒悶悶的說道。
世事變化之快,饒是他本人也有一種閃到了腰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
秦源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楊友麒是怎麼進來的。
按說就算不用楊友麒了,也不應該扔到監牢裡。
“我罵黃眉是個王八”
“在哪罵的”
“食堂”
公開場合罵黃眉,真是個勇士。
要知道,現在黃眉在京城的地位,可以和太陽比肩。
等一下,為什麼要罵王八這麼可愛的動物。
秦源感覺楊友麒這孫子(真孫子)在影射自己。
“我送你一句詩”
“嗯”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楊友麒用高山仰止的目光看著秦源。
他要是早聽到這句話,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罵黃眉。
“稍後我會幫你查是誰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