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要是現在就把人放了,如果你反悔怎麼辦?你的伸手,我們這兒可沒人能扛的住。”
“那你想要怎樣?”梁如繼看著徐鴻儒。
徐鴻儒陰陰一笑,“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我放一個人,你便砍下一臂。我把三人都放走,你便自殺。如何?”
“好,就這樣。”梁如繼說著,拾起地上的一把被他打落的單刀,然後向著徐鴻儒道,“放人吧!”
徐鴻儒向手下一揮手,“放一個。”
那幾個負責押人的聞香教徒解開梁宗仁身上的繩子,對著他重重的踢了一腳。“滾吧!”
梁宗仁卻不走,他向自己的四叔看了一眼。
梁如繼慈祥的看著梁宗仁,向他點了點頭,“去吧!記住,找到俞相公。他會給你們安排今後的一切的。但是千萬要記住,一定不要給我報仇。”
梁宗仁沒有動。“四叔,您從小把我們兄弟撫養大,又為我們置產、又為我們兄弟娶妻,您自己卻至今未娶。我們兄弟倆從小到大,從來沒為您做過一件真正有意義的事,只會給您添亂。
今天,就讓我們為您最後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吧!”
說完,梁宗仁猛然向一名守在他身邊的聞香教徒撲過去。這梁宗仁那也是從小便跟梁如繼習武的,因此,伸手也極利害。雖然眼下身受重傷,卻仍然不是那些尋常的聞香教徒可以對付的;更何況,此時他已是報著必死之心了。
不過是一瞬之間,那名聞香教教徒便被梁宗仁踢倒在地,順手一刀給解決了。梁宗仁持刀在手,便向他四叔梁如繼衝了過來。
徐鴻儒見此,大怒。“放箭!射死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那些站在屋頂的弓箭手得了徐鴻儒的命令,紛紛把箭對準梁宗仁射了下去。梁宗仁雖然伸手很好,可是卻沒有盾牌,僅憑手裡的一把單刀,想要攔下這十多支從前後左右不同方向同時射來的箭,卻是不大可能的。他雖然極力的揮舞著單刀,也只攔住了四五支箭,便被射倒在了地上。
“四、四叔。侄兒再、再也不能服侍您、您老人家了。”說完,梁宗仁終於無力的垂下了頭。
徐鴻儒看著這一幕,怒道,“射,統統射死。”那屋頂上的十多名弓箭手得了命令,分別把箭對向了還沒鬆綁的梁宗義父子和梁如繼。
“不!”梁如繼一聲大叫,突然舉起手中的單刀發瘋一般的向前衝過來。那十幾名聞香教的徒眾見他眼睛都紅了,哪裡有誰敢攔他,不但不阻攔,反而紛紛走避。
那屋頂上的弓箭手一見,十多支箭一起向他射過來。可是這十支箭對梁如繼實在沒有多大威脅,只能起到一點阻滯的作用。
徐鴻儒見此,向著梁如繼大聲,“停手,快快停手。不然,我馬上便殺了你侄子和侄孫。”
那一邊,梁宗義卻大叫,“四叔,快殺了這姓徐的。我們兄弟今天是註定不能活著離開這兒了。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們報仇,殺了這姓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