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的人群此時早已議論開了。有說:這不知是什麼強人乾的。也有說:不知道那院子裡住的是什麼人家。還有說:說不定那院子本就不是人住的。
廖知府仍然不動聲色。見俞仁停口不說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後來呢?”
“後來我就跑下山了。沒想到,這麼一慌,居然就跑出來了。於是,我便回去了。因為害怕,我沒有把這事報官。”
廖知府突然將身子向前俯下,盯著堂下的俞仁問,“你可知道,那院子裡住的是什麼人家?”
俞仁裝著一臉茫然的樣子搖了搖頭。
“那兒就是強盜窩。據我最近得到的線報。你所看到的鳳凰山上的那處院子,原本住著一夥海盜。他們四處掠奪商人財物、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幾乎無惡不做。朝廷曾多次派兵圍剿,可是每次都讓他們溜了,卻一直找不到他們的老巢,沒想到他們就住在我們杭州城內。
七天前,本府得到訊息,正要集結兵力,派袁通判和馬捕頭上山圍剿,卻突然得到訊息,說那夥海盜因分髒不勻發生了窩裡鬥。結果,等本府親自帶人趕到,那兒已經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了。”
廖知府一面說話,一面觀察著俞仁的神色。
門外的眾人聽到知府大人的這段話,不由的大驚失聲。而俞仁的神情也與眾人一般無異。
雖然從神色上看不出破綻,廖知府卻並不死心。他向一旁招了招手。立時從站在左邊的一列捕快當中走出一個個頭不高、眼珠亂轉的人。此人恭敬的走到廖知府身邊,廖知府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便又回到了佇列當中。
“俞相公,說說你是怎麼認識這夥海盜的吧!”廖知府突然一轉話頭,並直接就坐實了俞仁與這夥海盜相通的事。
還好俞仁反映快,沒被廖知府繞進去。他站起來,大聲抗辯道,“大人,小人確實沒見過那些海盜,更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廖知府又是一聲冷笑,“不認識!不認識你幹嘛要去那兒?不認識你又為什麼要在那間破院子裡呆那麼久。按常理推測,如果你跟這夥海盜沒有關係,當你看到那場景後,便會馬上離開了。可是你卻在那兒呆了足有半個時辰。這又如何解釋?”
俞仁心中又是一驚,因為他已經預感到不妙。
“大人,冤枉啊!小人當時看到那場景,簡直就嚇呆了。小人最多隻呆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跑了,絕沒有呆半個時辰。”
“本府豈是那信口雌黃之人,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會誣陷你。”說完,廖知府向旁一招手。“文遠,你把當時的情況向這位俞相公講講吧!”
方才的那個小個子這時走出佇列,向廖知府躬身行了一禮。“是!當時,小人奉命在鳳凰山的聞濤院,暗中觀察可有可疑人物到此。
那天,小人在聞濤院守了一夜,沒見一人。待到早上,突然聽到腳步響起,我以為是白二哥他們來跟我換崗了,於是正準備要出來,卻突然看到是這位俞相公。
當時,小人便又退回了藏身處。然後就見這位俞相公吃驚的走進了聞濤院,我還聽到他當時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俞仁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捕快事先藏在了暗處,難怪自己明明記得當時沒有被那兩個上山的捕快發現,他們卻對自己上聞濤院的事情知道的那樣清楚,原來還有個藏在暗處。
可是,當時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那院子裡呆的時間僅有短短的五分鐘,既然這名捕快當時在暗處將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是絕對不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廖知府想誣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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