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即便如此,一直到出了醫院,回到家,秦炎的心跳依舊在高頻率的“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他現在感覺這根本不是溫馨在生孩子,是他在生才對。
要不然他怎麼會比溫馨還要緊張呢?
而他剛才也根本就不想從醫院回來,他想,既然都已經去了醫院,為什麼不乾脆生了了事呢?
“時候沒到,生不出來啊!”溫馨這會倒是恢復了鎮靜,而醫生剛才的話卻也實實在在的給她提了個醒。
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為什麼不提前給自己和孩子找個月嫂呢?
對於溫馨的提議,秦炎是絕對的舉雙手雙腳贊同,照顧產婦和剛出生的嬰兒這種高風險的任務,最好是由專業人員來完成,他一個粗手粗腳的大男人,在旁邊端屎端尿的打打雜就夠了。
...............隔天一早,秦炎就開車出門去了錢洋家,請月嫂也是個技術活,請的好了,產婦和孩子一個月都舒舒服服的;但若是請的不好,那還不夠噁心你的呢。
所以這種事,他打算請李阿姨幫忙去找。
因為事先並沒有打電話,秦炎到他們家的時候,按了很長時間的門鈴都沒人開門。無奈之下,只得撥了錢洋的電話。
“什麼?錢伯伯住院了?哪個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
秦炎匆忙趕到醫院,他是在重症監護室外找到錢洋和李阿姨的。
”錢伯伯怎麼了?什麼病啊?“剛才在電話裡錢洋沒有多說,秦炎也沒有多問,不止是沒多問,他也沒多想。
錢濤的身體平常看著多硬實啊,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病呢?
”肺癌......晚期......“錢洋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嘴裡吐出的四個字也帶著悶悶的沙啞之聲,而李阿姨坐在他旁邊正低頭捂嘴抽泣.......
肺癌?晚期?
縱然秦炎對人類的疾病再是認知不多,但在這個談”癌“色變的年代,就算你想不知道都很難。
在那一剎那,秦炎突然非常痛恨自己,幾個月前,是誰跟錢洋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是要親自到他家帶錢伯伯到醫院檢查,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竟然把這件事給忘得徹徹底底的了?
真是枉費了錢濤對他那麼的疼愛,以及對他們一家人這麼多年的惦記。就這麼一點事他都辦不好,還怎麼好意思自稱是神仙?怎麼好意思幫別人捉鬼的?
自己人都幫不了,怎麼有臉去幫別人?
秦炎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隔著厚重的門和窗簾舉目向內望去,錢濤閉著眼睛正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氧氣罩,左側的桌子上放著一臺連線心臟器官的顯示器,病床前圍著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一邊觀察錢濤,一邊低頭在手中的本子上寫著什麼,中間還穿插著幾人的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他們凝重的語氣中秦炎不難猜出,錢濤的病情看起來真的是很不樂觀......
秦炎幾乎忍不住就要伸手往錢濤的肺部抓去了,什麼狗屁癌症?什麼癌細胞擴散?信不信老子立刻能把你們趕的煙消雲散?
但是伸出去的手卻又生生的止在了半空中,就彷彿無形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一樣,它以這樣的方式在警告秦炎,凡人的生死,不是你隨便可以干預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管不了那麼多!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想管他一個,只管一次,這都不行嗎?
不行!
秦炎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他真的很想抗衡一次,錢濤是他父親最為看重的一個朋友,是他到這世間後的家人,這樣的關係,難道不值得他為他破例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