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世上權力最大的女神,是嗎?哼,要是被人知道這世上權力最大的女神失身於一名凡人,別人會怎麼說?哈哈哈哈......,那一定很有意思。”魔劍打斷青鳥的話,笑的更加猖狂。
“鍾馗,怎麼辦?你快點想辦法救救娘娘,我求求你了。”青鳥哀慼戚的轉身,抓住鍾馗的手不放。
陣法中,王母感到身體越來越虛弱,法力更是完全使不出來,她捂著胸口,本想抬眸狠瞪幾眼魔劍,但是眼光怎麼看都有點脈脈含情的意味。知道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拼勁最後一口力氣,王母對鍾馗和青鳥說道:“這是陰陽和合陣,起源於魔教,多被他們用於陷害天神和忠良。原本以為,這陣法在天庭的打壓下已滅絕,沒想到......卻被本宮碰上了。”
“娘娘,可知道有什麼應對之法?”黑光中,王母的身影看著忽明忽暗,而眼見著魔劍站起身越走越近,情急之下,鍾馗亮出了降魔劍。
“畜生,我警告你,若是敢對娘娘亂來,本天師的降魔劍可不會坐以待斃,救算是殺了凡人,觸了天規,也不會放過你。”
“降魔劍?”看見鍾馗的降魔劍,青鳥眼前一亮,“鍾馗,我們倆進不到陣裡,但是你的劍可以,咱們可以藉助你的降魔劍進到陣中,為了救娘娘,我們試試吧?”
此話說的鐘馗一愣,但想想也沒其它更好的辦法了,於是二人立刻附於劍中,在黑光中嗖的一聲飛至了王母身旁。
“你們......”看到突然出現的鐘馗和青鳥,魔劍情急之下,抽身從那年輕人的體內竄出,帶著一股凌冽的殺氣衝向王母,青鳥上前一步擋在前面,而未等魔劍靠近,鍾馗的降魔劍已率先迎了上去,魔劍自知不是降魔劍的對手,轉身便逃,降魔劍緊跟其後,眼見降魔劍就要飛出陣法,青鳥慌忙施法將已神志不清的王母附於劍中,飛到了陣法之外。
送走了王母,青鳥頓感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大半一樣,她喘著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此陣法,怎會如此妖異,我......”
抬眸看向身邊的鐘馗,青鳥發現,他也沒有比自己好上多少,那張烏黑的臉上透著慌張與恍惚,但是,在她的眼中怎麼會變的這麼帥了呢......
出了陣法的王母,起初還有些頭暈目眩,但半炷香的時間之後便已恢復了清醒。她出了降魔劍,首先便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彩虹劍,此時的彩虹劍已全然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就這麼放在地上,宛如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鐵劍。
王母搖搖頭,哀嘆一聲,將它撿起收了起來。
當她轉身要施法破除陣法時,卻發現眼前一片黑光繚繞的陣法正在慢慢消失,驚訝之餘,便看到了當中衣衫不整的青鳥和鍾馗......
十個月之後,青鳥生下了火焰......
這件事本來被王母隱瞞的極好,但是也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宮女,竟然將青鳥產子的事情說了出去,玉帝聽說後,既震驚又憤怒,立刻派人徹查了此事。當知道此事是因王母而起時,心裡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等等,你說我是青鳥姨娘所生?”秦炎瞪著那雙本就很大的眼睛,愕然的看著白帆。
“不然呢?你以為你是誰生的?”白帆納悶的看著他,“你不是一直都對青鳥很好嗎?我以為你知道你是她生的呢,搞了半天你不清楚啊。”
秦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低著頭喃喃說道:“我小的時候,曾聽到王母來找我父親,她說我是她的孩兒,而青鳥又總是讓我叫她姨娘,所以......所以我以為......”
“所以你以為你是王母生的?”白帆張著大嘴,很是震驚於秦炎的說法,“王母與青鳥的關係何其親密?再加上青鳥出事也是因為救她,所以我可以想象,王母完全有可能會將你當成她的孩兒。怪不得鍾馗總是說,你小的時候王母去看你,你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原來你這小腦袋裡裝著這個想法呢。不過還好,現在真相大白了,你也知道你前世的親孃是誰了,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了。”
“小炎的前世是搞清楚了,但是我還有個疑問。”白曉鷗一邊看著自己的父親,一邊盤膝坐了下來,並順手揉了揉跪的發酸的膝蓋,“既然小炎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出生的,按道理,玉帝不應該懲罰青鳥,更不應該怪罪小炎,但是為什麼這兩件事他全做了?”
“曉鷗,這個問題三爺爺我可以回答你,”年輕的長者摸了摸下巴不多的鬍鬚,笑眯眯的說道:“在天庭,很多人都知道,玉帝心儀青鳥多年,一直想納她為妃,不過,不知是王母的原因,還是青鳥自己本身不願意,總之,玉帝沒有成功抱得美人歸啊。”
“不錯,雖然玉帝一直沒能納了青鳥,卻也沒有死心。出了這件事後,玉帝曾經找過青鳥,說他並不介意她與鍾馗的這件事,只要青鳥同意做他的妃子,此事以後就既往不咎了。可是青鳥的脾氣很倔,口口聲聲稱這一生只認鍾馗一人,誓要陪伴剛出世的兒子,其他事,不想考慮。”
“可想而知,這個答案讓玉帝既沒面子又惱火,不僅一氣之下懲罰了青鳥,還對鍾馗和火焰懷恨在心,但是鍾馗好歹也是天師,他並不好因為這件事對他施以重罰,於是便把眼光投向了火焰。他認為,要是沒有火焰,青鳥可能就會逐漸忘了和鍾馗的那不合時宜的一次。”
白帆慢條斯理的說完,便看向居中的大長老,“父親,這就是有關火焰身世的前因後果。兒子以為,玉帝私下裡對一個孩子斬盡殺絕到這種地步,實在於理不合。更何況,現在的秦炎已並非之前的火焰,他的神魄與身體完全出自於曉鷗,他身上,有我們白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