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嬰剛剛摔倒是被白帆留在門上的符籙震開的,但是兩張符籙如今卻只剩下了一張,看來它是想破了符籙強行進去。
“畜生,殺一人還不夠,還要殺人全家。今日我老白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為非作歹的禍害。”如此正義凜然的話語喊出,白帆頓覺心中豪情萬丈,就連握劍的姿勢也感覺自己簡直帥呆了。
聽到白帆的話,還在地上坐著的詭嬰轉頭恨恨瞪了過來,這一瞪,使得那本就恐怖的青色小臉在這凌晨三點多的微弱燈光下更是猙獰了幾分。
它兩手搖擺著站起身,對著白帆如嬰兒般“啊、啊”叫了兩聲,隨後身體竟對著白帆飛了過去。
眼見詭嬰到了跟前,白帆舉劍便刺,誰知這東西身形異常靈敏,竟哧溜一下躲開了。一招不行再來一招,白帆催動靈力護體的同時,一把玄鐵黝黑短劍噌噌的耍的快如閃電。但即便如此,卻是連那詭嬰的皮毛也沒碰上,最好的一次也就刺破了它的上衣。
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剛出生的鬼東西,縱然在肚子裡就開始煉製,最多不過半年,怎麼會這麼厲害?
白帆心下駭然的同時,手中絲毫不敢耽擱。
而那詭嬰,從與白帆交手到現在,也是半點便宜也沒佔到。眼見不久天就亮了,猙獰的面孔上顯得頗為的焦躁不安,張開的小口露出一嘴的森白利齒,那神情,詭異中透著一股狠戾。
白帆見詭嬰焦急,不禁心中大喜,手中黑劍虛晃一招,詭嬰卻好似以為來了機會,假裝躲過,反身便向著白帆的脖子張嘴就咬,只聽“嘎嘣”一聲,詭嬰心中一驚,仔細一看,自己下嘴之處距離白帆的脖子還有一指的距離,而剛剛咬出的聲響,不過是白帆用來護體的靈力屏障而已。
詭嬰知道上當,卻為時已晚,黑色短劍帶著一股凌厲之風襲來,它只來的及歪了歪身子,便感到全身彷彿要四分五裂般的疼痛。
“啊........”
忍受不住玄鐵劍威力的詭嬰失聲大叫出來,淒厲的聲音頓時響徹整棟樓房。
見它那樣,白帆從它身上拔出黑劍,正要乘勝追擊,再給它補上一劍,卻在這時聽到旁邊樓梯口傳來“撲通”一聲,扭頭一看,卻是還穿著睡衣的白曉鷗目瞪口呆的癱倒在地,驚恐的眼睛正直視著倒在血泊中的詭嬰。
白帆心叫不好,還沒來及過去,那詭嬰卻已掙扎著起身搶先一步撲向了白曉鷗。
眼見詭嬰到了近前,卻在這時聽到一聲哨響,對,那聲音嘹亮而清脆,確實很像大家平常聽到的口哨聲。但不管是不是口哨聲,詭嬰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止住了衝向白曉鷗的動作,轉而側身跑向樓梯,不過一瞬間,便已消失了蹤影。
白帆手握黑劍快速衝到樓梯口,縱身跳躍兩下便到了三樓,大步走到李玉琪家門口,果然發現門口有團黑色血跡,不用想,那正是詭嬰受傷滴下的。
白帆舉手便想敲門,卻在這時聽到樓上樓下不時有開門聲響起。想來應該是剛才詭嬰那聲慘叫吵醒了大家,紛紛開門出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白帆看看時間,這時已經是凌晨五點了,那詭嬰受了傷,又害怕白天,應該不會再出來害人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收尾再說吧。
白帆回到四樓,先是清理了地上的黑色汙血,再將白曉鷗從地上攙扶起來。
“爸......”白曉鷗的臉色煞白,神情還帶著剛剛的驚懼之色。
白帆見狀,不禁輕嘆了口氣,心疼的說道:“唉,你說你不在家好好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我......我睡不著,我總感覺朱叔叔出事和那個死掉的孩子有關,您出門的時候我聽到了,本來沒想下來,但是玉佩突然發熱,我就想出來看看,誰知竟然......竟然看到那孩子......”
“好了,別說了,先回家吧,等你平復下心情,想知道什麼爸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