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芃嵐回家就跑到兄長的院子裡。
拉著衛薊巖,揚著頭,搖著他的胳膊,一派天真說:“哥,幫我個忙吧?”
衛薊巖可不吃她這一套,抬了個眼神問:“什麼忙?”
衛芃嵐表示很挫敗,為什麼別人家的哥哥都是說什麼就麻溜的答應了。就不能不問為什麼,直說個“好”字嗎?
“哥,我想住書院,你幫我說服母親?”衛芃嵐放開衛薊巖的胳膊,也不裝天真,撒嬌了,老實的說到。
“為什麼?”衛薊巖問道。
沒有一口否決,就表示還有戲。
“哥,你也知道我一直不想去書院上學,娘硬逼著我去,我跟那些小姐都玩不來,我也不喜歡那些讀書的公子哥,我一直想回涼州。”衛芃嵐決定走真心苦情路線。
“所以呢?”衛薊巖不為所動。
衛芃嵐翻了個白眼,不再裝了,找了椅子坐下,大大咧咧的說到:“我今天在書院裡碰見了一個有趣好玩的姑娘,第一次射箭,隨便教一下,就正中靶心,那姿勢簡直就是天生的弓箭手,性子簡直是太讓人喜歡了。她住書院裡,我也想去。”
“你就為了去書院跟人玩,就把母親拋在家裡?”
“哥,你是不知道,那姑娘多有意思,要不是是個女子的話,絕對是一名出色的將士,關鍵人家繡活還了得,絕對的剛柔並濟,哥,你也知道,我沒有玩的來的人,雖然我也不屑和那些人玩,但我也是會孤單的。”
不知道怎麼的,聽著妹妹的話,衛薊巖就想起了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姑娘,一時有些出神。
衛芃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她哥還是沒有反應,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哥,你要是不答應我,到時候我就只好直接住到書院裡不回來了!”衛芃嵐只能威脅了。
“你敢?”衛薊巖本來有些鬆動,一聽這話就語氣不善了。
“你看我敢不敢!”衛芃嵐也來氣了。
衛薊巖當然知道衛芃嵐做的出來,到時候難受的又是母親。
就頗為無奈,語氣緩下來了,說到:“行,我幫你說服母親,但今年的課業,除了射御,在年底校考的時候,你要有一科得甲等!”
書院每年年底都會進行各科的校考,每一科都甲乙丙丁四個等級。還會評選每一年六藝的頭名,對於女學子們來說,就是很大的榮耀,才女的名聲自然是這麼得來的。
衛芃嵐射御在女子中,每年都是頭名,但每年不超過三個女子選射御,她要那個頭名有什麼用。她每年都想去參加男子的比試,可書院的規定,總說不可以,想想都氣人!
衛芃嵐剛想爽快的答應衛薊巖的要求。
衛薊巖怎麼會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繼續說到:“不要想著先答應,反正到時候做不到,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如果不能做到,明年就不要出門了,我會讓娘替你挑一門好親事,就安心待嫁吧!”
衛芃嵐恨恨的想:真是太狠了,這真的是親哥嗎!不就是一個甲等,至於用嫁人威脅嗎?
於是咬咬牙答道:“好!”
這要是不答應,也太慫了。
她也不知道她哥用了什麼辦法,反正第二天她娘就開開心心的為她收拾行李,派了丫鬟,跟著她去書院了。
她哥親自護送。
馬車上衛芃嵐止不住問:“哥,你是怎麼說服咱孃的?”
“你真想知道?”衛薊巖笑了,看著她。
衛芃嵐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哥笑了,準沒好事。
“你不問,我也是要告訴你的,我告訴娘,說你打算認真做個大家閨秀,去書院裡住一段日子,結交幾個好友,另外努力學習,年底好得個甲等。所以你看著辦吧!”衛薊巖繼續笑著看著她說到。
“哥,你真陰險!難怪到現在都找不到媳婦。”
“彼此彼此。”
衛芃嵐現在覺得,他們是真兄妹了,這麼心安理得的胡揭其短,要不是看著兄妹親情,不得劈了對方。
到了書院,衛芃嵐一如既往去上課,衛薊巖則去拜見了院長曲硯。
京城上流的權貴,自然是有些交情的,在加上曲硯是長輩,來拜會也沒什麼不妥。
寒暄之後。
曲硯問道:“薊巖回來,可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