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夏攸眠要找聞茗的麻煩，沈齊蘊有點擔心。
到了僻靜的地方，看旁邊沒人了，夏攸眠在聞茗身後開口了：“我原本沒想在你凳子上放蟲子的。”
聞茗轉過身，點了點頭：“我知道。”
夏攸眠一撇嘴，鬱悶了。
你怎麼又知道！
聞茗當然是清楚的，男孩子捉弄女孩子，要麼是真討厭，要麼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歡，想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在孩子們眼裡，她都是一個老姑娘了，沒什麼需要吸引注意力的，她和他們又沒什麼衝突，沒什麼糾紛，加上她長得還行，犯不上無緣無故討厭。
聞茗看著夏攸眠，這孩子，欺負了人，道歉還沒說出口，自己先委屈上了，便問到：“被誰慫恿的？”
夏攸眠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跟表姐說起你，表姐說你是韓夫子帶領熟悉書院的，肯定是院長吩咐的，是個厲害的人，讓我不要招惹你。柳月蓉說我這個小霸王肯定不敢惹，以後我們蒙學就是你最厲害了。”
“不錯，還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現在我承認了，表姐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很厲害的人。”夏攸眠很是彆扭的說到。
“那我是蒙學最厲害的人嗎？”聞茗好笑的問道。
“現在是，但以後我會超過你的！”夏攸眠猶豫了一會，還是誠實的說到。
“我隨時等著你來超過我！”
“那你能教我功夫嗎？你比家裡的武師厲害多了！”夏攸眠眼帶光芒的看著聞茗。
聞茗一時沒搞清楚狀況，這是什麼節奏，剛不是說要超過我嗎？現在怎麼來拜師了。
“你不是說要超過我嗎？怎麼要找我學武？”
“夫子不是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所以我要超過你，當然就拜你為師！”
聞茗只能說：少年，你學問真好！
對於這個可能會英年早逝的孩子，別人眼中的小紈絝，現在蠢萌的回答著自己的問題。她似乎不想拒絕。
於是聞茗問道：“你表姐和柳月蓉是什麼樣的人？”
夏攸眠想了想：“表姐聰明溫柔，柳月蓉很霸道，很無禮！”
“那你覺得是誰慫恿你來挑釁我的？不要馬上說，好好想一想，如果這個問題回答的好，我就教你武功。”
夏攸眠本來準備脫口而出的柳月蓉頓時卡在嘴裡了。
他想了想，有些想不明白。這不是很明顯柳月蓉激了他嗎？為什麼要想。
聞茗嘆了口氣：“你的表姐很聰明，而柳月蓉和你一樣呢？”
夏攸眠想了想，是啊，霸道，無禮確實和自己很像，我好像什麼事都是自己幹了，不會慫恿別人。
可是表姐，怎麼會呢？
聞茗繼續開口道：“如果你的武功更厲害了，也許欺負的人會更多，那你就一定要分辨什麼樣的人可以欺負，什麼樣的人不能欺負。否則武功厲害只會害了你，所以一定要看一看，想一想，再動手！”
“好好想想你表姐是什麼樣的人？不要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太傻我可不想教！想明白了，下學隨時來藏書樓這找我。”
然後聞茗就離開了。
夏攸眠一個人在原地思考，這似乎是他長這麼大，想的最認真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