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龍宮,她便大致的瞭解了自家這小叔子的想法,如今提及素素立府之事,自己這當乾孃的理應有所表示。
“素素是我義女,自家晚輩擇水域立府,也是一樁喜事。”
她沉吟一番,眉目含笑的說道:“這事兒你這當師父的不必操心,一應事務人手,嫂子這當乾孃的包圓了。”
“哈哈哈哈。”
徐伯清拱拱手,笑道:“我這當師父的就先代素素謝過嫂嫂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敖嵐擺擺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伯清,這浮山堰決堤之事可曾問過這江陵府的城皇?”
“江陵府城皇…”
徐伯清眉頭一挑,說道:“聽聞龍吟之事後,我便直接去嫂嫂那了,倒還真沒來得及詢問這江陵府的城皇。”
“那我將其喚來。”
敖嵐說著伸手拈指,用那拘神之法喚道:“江陵府城皇,速來見我!”
說罷,一道身影從地底浮現……
被拘神之法攝來的季廣林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待回過神後才察覺自己已在江邊,邊上還有一男一女,兩隻魚妖。
待看清那女子面容後,緊忙行禮問候道:“江陵府城皇季廣林,見過龍君。”
“季城皇不必多禮。”
許是有外人在的緣故,敖嵐神色澹然,渾身上下卻又透著股不怒自威之感。
徐伯清見狀給她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出面即可,而敖嵐亦是微微頷首。
見其領會自己的意思,他對著老城皇拱拱手,寬慰似的說道:“季城皇不必緊張,我等有事相詢,故而冒昧施法將您老喚來的,並非有意冒犯。”
“不敢當不敢當。”
季廣林見說話的男子有些面熟,仔細一想,這才想起眼前之人就是上次雷噼江神祠,火燒江底妖之人!
但讓他感到驚疑的是,那會兒龍王也在半空觀望,還問自己此人是不是江陵府的修士,顯然並不相識。
可如今,一人一龍卻湊在了一起。
而且龍王施法喚自己來,詢問的卻是這人,龍王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一副理所應當之態。
這一人一龍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都說人老成精,城皇亦是如此,見此情形他緊忙又行了一禮,說道:“上仙有何吩咐儘可直言,小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伯清微微頷首,也沒多饒彎子,直言道:“季城皇可知這浮山堰決堤之事?”
“小神知曉。”
季廣林看到邊上的浮山堰遺址,就隱約猜到了龍王喚自己來所為何事了,故而並無半點驚疑。
他沉吟一番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年汛期綿延,雨水豐厚,致使浮山堰決堤,江陵府首當其衝,下游的大名府和應天府同樣遭了害。”
“浮山堰並非自然決堤。”
徐伯清搖搖頭,說道:“事發當晚,有人在這一片區域聽見了龍吟聲,而浮山堰連根基都未剩下,如同被人硬生生搬走了一般,季城皇可知此事?”
“這……”
季廣林聞言一雙老眼都瞪大了幾分,下意識的瞥了眼敖嵐,隨即緊忙回過神來。
“小神的城皇廟離這兒有些距離,浮山堰決堤後也曾派人來調查過,但並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