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衍大師。」
徐伯清有些詫異的問道:「這九環錫杖上佛光熠熠,觀之心寧,更是你禦敵之兵,你就這麼置換了,不覺得可惜嗎?」
「誠如緣主所言。」
空衍老和尚笑了笑,說道:「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雖有些不捨,卻也只是不捨罷了。」
「倒是我著相了。」
徐伯清微微頷首,隨即揮手運氣將那木魚和白骨幡送了過去。
而空衍老和尚見狀同樣將手中的九環錫杖和那串念珠拋了過去。
大家都是體面人,既然話都說開了,那便不存在黑吃黑的情況發生。
老和尚將白骨幡收入袖中,摩挲著手中的木魚,持棒輕敲了一下,聽聞聲音依舊,面上不禁露出了抹久違的笑容。
見那緣主此時亦是左手捻著念珠,右手揮舞著九環錫杖,他不禁笑道:「緣主此番倒是有點像我佛門中人了…」
「哈哈哈哈…」
徐伯清只是笑了笑,用揶揄的口吻說道:「徐某人六根不淨,尤好女色,這輩子是當不了出家人了。」
「呵呵呵~」
空衍同樣笑著將木魚收回袖中,見那些物件已經不屬於自己,當下又嘆了口氣。
隨即好心提醒道:「這些物件上佛性深沉,緣主若想將這些物件贈與門人弟子使用,須得好生祭煉一番。
那三十六枚靈珠皆是靈物,根基不淺,又恰逢天罡之數,被我那逆徒盜走時其實還未祭煉完成。
緣主若是精通陣法,祭煉時可融些陣勢進去,威能應該倍增;
九環錫杖受佛法加持,已生靈蘊,緣主無須太過祭煉,只需法力催動便可禦敵,佛光普照,驅散縛魅,持此丈者,等閒邪祟難進其身;
而布納袋有須彌芥子之效,雖不能裝人,但可攝物,而且便是一座小山都能裝得進去,特殊場合或有奇效;
而那白玉鐲催動後不僅能開山裂石,還有可大可小,束人身靈之效。」
「……」
徐伯清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拱拱手笑道:「多謝空衍大師提醒。」
「天塹無人看守恐生事端,我也不好在外久留,就不打擾了。」
空衍老和尚同樣施以佛禮回應,隨即嘆了口氣的說道:「難得碰到緣主這般修為的仙道高人,卻無時間論道辨義,實為憾事。」
說罷,就在他準備駕起遁光回去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句:「大師留步!」
「……」
徐伯清叫停空衍後隨手一揮,便將手中的九環錫杖拋了回去。
「這……」
空衍微微一愣,看著被拋回到自己手中的九環錫杖,不解的問道:「緣主這是何意?」
「徐某並無他意。」
徐伯清搖了搖頭,笑道:「只是覺得空衍大師捨身鎮守天塹數百年,乃是在世真佛,豈能無禦敵之兵?」
「可是……」
空衍老和尚似是想說些什麼。
「大師勿要多慮。」
徐伯清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的交易在剛才已經完成了,現在是我敬佩大師的為人,將九環錫杖回贈與大師。」
他聲音一頓,隨即意有所指的笑道
:「我取的這些物件已經足夠為門人弟子做師門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