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饒…啊……”
兩聲淒厲而又短暫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便響起一些撕扯分食之聲…
裕王見兩個下人被投入地窖中,臉上沒有半點不捨,反而有種病態的亢奮。
而那山羊鬍仙師更是見怪不怪了,擰動開關將地窖的孔洞合上,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那兩個綁起的孩童身上。
隨即從那法壇上取過個碗碟,又操起一柄不足一尺長的小刀,慢悠悠的慢蹲下身子,想取那滾燙的童子心頭血。
就在他操刀找地方下手取血的時候,煉丹室的房門突地被敲的砰砰作響。
緊接著外面便傳出急促的呼喊聲:“王…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嗯?”
那山羊鬍仙師心頭一抖的驚疑一聲,不知怎地竟隱隱有種不祥之感…
而裕王聽到聲響後,臉上的病態笑容亦是一僵,隨即滿臉惱怒的開啟煉丹房的房門…
見敲門的是個老僕,他不由分說的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後才怒罵道:“混賬東西,誰讓你來這的?”
“王…王爺…禍事了,禍事了!
”
那老僕被踹翻在地,卻還是滿臉急色的說道:“西廠…西廠的番子闖進府來了,到處在找王爺的人呢!”
“……”
裕王本欲再踹的腳微微一頓,有些驚疑的問道:“西廠的番子找本王?”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一隊西廠的人馬已經闖入了後宅,為首的是三人一個是中年太監,一個是膀大腰圓的軍伍之人,還有一個是個青年劍客…
“王爺,您的事發了。”
江進瞥了眼四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擺擺手,示意西廠的下屬拿人。
裕王看著湧來的西廠番子,特別是看到那個青年劍客,瞬間想到了此人就是前幾天在金滿堂遇見的徐伯清時,跟在其身後之人…
他面色一陣青白,怒喝道:“西廠的閹賊居然敢擅闖本王的府邸?誰給你們的狗膽?嗯?”
“聒噪!”
段元澤早在兩日前就想宰了這裕王,如今有名正言順的機會擺在眼前,哪還想再聽他廢話,當即提劍躍了過去。
“你……”
裕王見那劍客殺氣騰騰的直衝自己而來,面色不經一變,慌亂中連退數步的喊道:“有賊人闖府,仙師救我!
”
段元澤本想持劍進屋,不曾想,手中的驚鴻劍在刺向那房屋時,明明門前空無一物,卻突兀有股無形的氣牆擋住了自己的劍刃前!
驚鴻劍刺在那氣牆上猶如刺中了金石一般,不僅發出一聲金石交錯的錚鳴聲,他無防備之下,也被那反震的力道震開數丈。
他面色一沉,屬實沒想到有這般變故,正待全力以赴的施展《意氣訣》時,卻見一位身著玄青道袍,蓄著山羊鬍的道士出現在房門之前…
那山羊鬍仙師看到外面的圍攏而來的西廠之人後面色亦是一沉…
裕王見那劍客未能近身就被震開,又見仙師出面,當即穩住了心神,呵斥道:“西廠閹賊目無法紀,以下欺上!”
他聲音一頓,轉頭又道:“還請仙師助本王誅殺這些西廠賊人,事後本王定當啟奏陛下,冊封仙師為我大梁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