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
徐伯清猶豫一番後還是接下了請柬,說道:“到時我會去赴宴的…”
而在他身側的張皇后見狀面色不由得冷了幾分,拿著快子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慄……
她想到了自己以身飼賊救兒;
想到自己回孃家,生父卻裝病不願見自己;
想到自己今天信誓旦旦的在自家孩子面前誇下的海口;
想到自己之前在寫信時流的眼淚;
也想到自己天真的認為徐伯清會念著點舊情的偏向自己……
可現在…
所有的想象全都如泡沫般迸裂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戲文中的丑角似的,心中的湧出的屈辱如山崩海嘯一般,幾欲淹沒她的心智…
若非有外人在這,她甚至都想大哭一場的宣洩心中積累的委屈與鬱氣…
張皇后深吸一口氣,支起身子和陳太后說道:“姐姐,妾身突然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就不在這久留了。”
她的聲音似乎都帶著幾分顫慄…
陳太后還沒來得及暗示她,卻見她已經離開席位出了門,背影很是落寞…
周貴妃見狀只微微一笑,坐下後端起身前的酒杯,說道:“徐督主賞臉,我這為母的理當代我家景兒敬督主一杯。”
“娘娘言重了。”
徐伯清同樣舉杯,喝下杯中酒水時,嘴唇再次蠕動一番,用那傳音入耳之法和劉貴妃說道:“就說身體不適,我送你回宮。”
“……”
劉貴妃聞言腳下一頓,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那雙桃花眼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她喝了杯酒水,隨即用手揉了揉眉心,裝出一副身體不適之態的輕聲哼了哼。
陳太后見狀眉頭微蹙瞥了眼徐伯清,隨即才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是有些。”
劉貴妃嘆了口氣的說道:“最近一段時日臣妾這身子一直有恙,吃不好,睡不好,整日心神惶惶的…
多日未曾出門過了,本想今日出來透透氣,不曾想還是這般。唉…”
周貴妃與她同居於永寧宮,關係也不差,也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態確實如她所說的那般…
便關切的說道:“妹妹身體有恙為何不叫太醫呢?”
“太醫號過脈了,無用。”
劉貴妃惆悵的說道:“可能只是乏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