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為仙人引爐,重鑄了一把劍。
仙人念其辛苦,傳其鑄劍之法。
這般傳聞自是疑點重重,江湖中人大多都認為這是鑄劍山莊給自己臉上貼金,只有鑄劍山莊的人對‘仙人傳法’一事堅信不疑,一直流傳到現在。
陸州陽也聽出了項邵話中的戲謔之意,只是搖搖頭並未與其爭執,依然擦拭著手中的利劍,自顧自的說道:“能傳承到今天的大派,哪家祖上會沒有點機遇?”
他聲音一頓,神色淡然的問道:“陸某斗膽問一句,項教主的五毒教中,難道就沒有偶遇仙人的記載?”
“那倒也是。”
項邵點點頭,五毒教同樣傳承數百年,教內典籍上同樣也有偶遇仙人的記載,這東西說明不了什麼,也不知是真是假。
總不能當著外人面否認祖上記錄的事吧?
“見是沒見過,但門中記錄,還真不缺。”
呈打坐狀閉目養神的鄧堅此時也睜開了雙眼,說道:“就是不知這世間是否真有仙人,如果真有,那修仙之法又是如何尋得。”
“呵呵,修仙之法我不得而知。”
項邵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戲謔道:“但我能確信,肯定不像皇帝小兒修的那樣…”
“呵呵呵……”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穿著樸素,氣度卻顯雍容儒雅的年輕人,在他身邊還有一位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小太監。
房中的幾人拱拱手道了聲:“殿下。”
“幾位前輩無須多禮。”
那年輕人擺擺手,而他身旁的小太監進門後則是連忙將房門闔上,彷彿生怕被別人看到似的。
“我那舅舅當街被人擊斃,今天特意去慰問了一下,故而來遲了些,還望幾位前輩海涵。”
“殿下的舅舅?”
項邵微微一愣,問道:“可是那張松的二子?”
“是啊。”
“我聽聞他死後,京城甚至還有人放鞭炮慶祝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人品確實低劣。”
年輕人嘆了口氣,說道:“外公年輕時身體有恙,人至中年才有我那兩個舅舅,也就縱容了些,不過大舅還好,就是二舅整日荼毒京城良家,如今死了,倒也省心。”
“殿下胸懷大志,項某佩服。”
項邵拱拱手。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