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見過太后娘娘。”
此時的陳太后坐在梳妝檯前,見那‘小太監’看向自己時眼神中似是隱藏著火熱,心中不由得一慌,下意識的攏了下腿。
回過神後,心中的羞惱更甚幾分,當即轉過身去不在看他,聲音冰冷的說道:“你來哀家這做什麼?”
徐伯清也注意到了太后的變化,柔聲說道:“小人聽聞娘娘犯了腿疾,痠疼難耐,白日便去搜閱了各種療法典籍,如今找到了方法,便想來獻於娘娘。”
陳太后聽到他這番說辭後,面色雖然微微好轉了些,卻還是故作矜持的冷哼一聲。
“不必了,哀家的腿疾好了。”
徐伯清感受到太后話裡的怨氣消散了大半,便狀起膽子走過去,拿起梳妝檯上的象牙梳,輕輕的在太后身後梳理著她的青絲,幽幽說道:“好了也有可能復發的~”
“你……”
陳太后從面前的梳妝鏡中看到他認認真真的給自己梳理頭髮,本想厲聲呵斥的言辭,在不知不覺中又咽了下去,只好冷哼一聲。
徐伯清把玩著手裡的青絲,面上露出幾分沉溺之色,嘴裡輕聲呢喃著:“娘娘真美。”
“美?”
陳太后看著面前的梳妝鏡,他知道自己年紀時極美,不然也不會在二八年華就被選為皇后了,但那是年紀時……
如今已在深宮近二十年了……
太后的目光漸漸迷濛,自怨自艾的說道:“哀家已是人老珠黃,如何還能算的上美?”
“若有氣質藏於身,歲月從不敗美人。”
徐伯清將手中的象牙梳放下,到太后身側半蹲下身子,輕輕揉捏著她的腿部,柔聲說道:“在小的心裡,太后之美,世間無人能及。”
陳太后愣愣的看著他,忽地展顏一笑,用揶揄的口吻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太監’說話好聽的程度倒絲毫不弱於你那傍身異術。”
“其實……”
徐伯清微微一笑,諱莫如深的說道:“其實小人還要一項‘異術’傍身,娘娘可有興致一觀?”
“哦?”
陳太后挑著秀眉的驚疑一聲,饒有興致的問道:“是何異術?”
“小人自幼愛好書寫作畫。”
徐伯清笑著解釋道:“但是持筆書畫太過無趣,於是小人便研究出了以那舌尖代筆,書寫作畫。”
他聲音一頓,支起身子湊在太后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娘娘可否賞臉一觀?”
陳太后感受到耳邊的異樣後呼吸一滯,
見那‘小太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想佯裝生氣以示太后威儀,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怎麼也提不起氣來。
心中的異樣越發難耐,身上的異樣也越發明顯…
陳太后深吸一口氣後,鳳目微橫的說道:“哀家倒還真沒見過這般異術,你…給哀家好好展示一番…”
“定不教娘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