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蘇白問道。
“沒......沒什麼問題。”徐文軒連忙說道，“只是......只是覺得有些遺憾。我還想跟您多學習學習呢。”
“學習？”蘇白笑了笑，“你現在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執劍人了，實力應該很強了吧？還需要跟我學習什麼？”
“學長您太謙虛了！”徐文軒說道，“跟您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他突然沉默了一會兒，鼓足了勇氣，才抬頭看向蘇白，有幾分遲疑和不忿：“學長，我能問您一件事嗎？可能有點冒昧，但我實在忍不住......”
蘇白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淡淡一笑：“想問什麼就問吧，沒關係。”
徐文軒搓了搓手，低聲道：“是關於您和顧雪芙的......您和她解除契約的事，我聽說過一些。我......我就是替您覺得不值！您對她那麼好，沒有您，她現在......”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星明城的人都知道，顧雪芙原本只是一個天賦平平的E級靈劍使，根本沒人願意和她契約。
是蘇白，在所有人都看不上她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她，並傾盡所有資源去培養她，幫助她一步步成長，最終成為名震一方的SSS級靈劍使。
蘇白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是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旁邊的陳羽瑤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啊，蘇白前輩！我在網上看到那些評論，簡直氣死了！說什麼您實力不足啦，配不上她啦......我替您不平啊！憑什麼啊？那些人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瞎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您為顧雪芙前輩付出了多少！”
“小羽，別激動。”徐文軒安撫了一下陳羽瑤，繼續對蘇白說道，“學長，雖然小羽說話過激了點，但差不多也是我的意思。您對顧雪芙的這份付出，這份心血，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蘇白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緣分已盡，強求不得。”
“而且......”他輕笑一聲，“未必不是好事。至於網上的評論，沒關係，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問心無愧就好。”
“學長，您就是太善良了！”徐文軒忍不住說道，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學長，您說實話，您心裡真的不生氣嗎？還有高山城的靈劍協會，那些傢伙是怎麼回事？這些年您為了守護高山城，拼了命地戰鬥，才讓那地方成了人類倖存者的主城之一，結果他們居然沒幫著您說話？高山城的人都瘋了嗎？”
“換作是我，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這......這也太欺負人了！太讓人寒心了！”
蘇白笑了笑，“我做那些，不是為了讓他們感恩戴德。守護高山城，是我自己的選擇。就像現在離開，也一樣。”
徐文軒皺著眉，還是有些不甘：“可是學長，您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落得這個結果，高山城的靈劍協會至少得站出來幫您澄清幾句吧？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您被誤解？您對高山城的貢獻，誰敢說沒看到？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簡直......”
他咬了咬牙，沒再說下去，轉而看向陳羽瑤，“小羽，你說是不是？”
陳羽瑤點了點頭：“嗯，我覺得文軒說得對。蘇白前輩，您太寬容了。如果是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蘇白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其實，這樣也好，我可以更專注於自己的修煉。以後，我只想為自己而活。”
徐文軒愣了愣，像是被蘇白的淡然震住了。
他撓了撓頭，低聲道：“學長，您這心態......我真是服了。可我還是覺得，您值得更好的待遇。”
“行了，別替我抱不平了。”蘇白拍了拍徐文軒的肩膀，“你現在好好帶著你的搭檔，把星明城的未來守住，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