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蹦了兩步才轉身,對上楊茂學視線時,下意識把手上的袋子背在身後。
她搖頭:“我、我自己過去。”
朱珊面部表情已經不受中樞神經控制,她整張臉蒼白,額頭和鼻尖肉眼可見的滲出細汗。
她害怕。
因為猜測過他有暴力人格,還因為凌霄剛才說他涉及殺人案。
事情早就脫軌,還朝著更可怕的方向發展。
楊茂學見朱珊如此模樣,已經心思瞭然,他不慌不忙扯開嘴角,笑得醇厚:“珊珊,是不是心諾給你說了什麼?”
楊茂學邊說邊靠近朱珊:“你可能誤會了,心諾一直有心理疾病,屬於胡思亂想那一類。”
朱珊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伸出右手做‘阻擋’動作:“你別、別過來。”
“你真誤會了。”楊茂學站在離朱珊一米遠的位置。
他沒再往前走,彷彿是怕嚇到她,貼心的給她安全距離。
他抬手無奈地拍了拍腦門,一臉有口難辯的模樣:“我沒做傷害她的事,她這是妄想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給你拿她的檢測報告。”
見朱珊還是防備模樣,楊茂學坦坦蕩蕩的張開雙臂,正視朱珊:“我真的可以給你看她的病例,她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沒騙你。”
方心諾有心理疾病?
朱珊愣了一下,視線滑過地上的手機她立馬又退了半步。
她差點就順著好奇心和探索事情真相的慾望,想要去看那份病例了。
可是事情遠不止於此。
朱珊想,楊茂學現在這態度,應該只是猜想方心諾指控了他的家暴行為。
所以才會這樣搪塞,企圖敷衍過去。
殊不知,朱珊得知他身上可能還掛著一起殺人案。
朱珊知道不能迎面抵抗,於是決定先順著他的意思。
她嚥了口口水:“楊哥,其實我還是相信你的,畢竟你做了很多好事,是個大好人,仔細想想,心諾姐確實挺奇奇怪怪的。”
“她不是奇奇怪怪,她就是病了。”
這體貼的話沒讓朱珊感覺到暖意,反而毛骨悚然。
楊茂學待人待事的態度,可以用滴水不破來形容。
進而印證,他的可怕。
朱珊點頭:“是,她只是生病。楊哥,誤會解釋了就好,我要去做採訪了,就先走了。”
“不行。”
朱珊被‘不行’兩個字激得一個哆嗦。
“你看你嚇得。”楊茂學又向朱珊靠近,“你跟我回去看看心諾的病例,不然我總覺得,你認為我是壞人。”
朱珊往後退:“我、我採訪很急,時間快來不及了,輝哥剛才都打電話催我了,病例你可以發照片給我看,這個不、不急。”
楊茂學笑了一下,笑得朱珊天靈蓋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