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白眉你能分清私事與公事,這是我仙宮之福,倘若徐行他也能如白眉你這般想,就不至於惹出這麼多的事端了.....」
殿左的一名瘦高道君聞言,微微頷首,眸底露出可一絲讚賞之色,笑著說道。
他出身於阮家,是阮白眉的世叔,自然要贊成阮白眉的處事,以及幫阮白眉在宗內造勢.......
不過他說的倒也並非胡捏亂造。徐行威脅海家。
換言之,就是威脅與海家同戰壕的所有世家,五殿冠姓、九山巨室、三十六望族.....。
「海安雖犯下了大錯,干涉了仙凡隔絕的禁令,刨了徐氏皇陵的墳冢,但.....這也不是徐行威逼宗門的理由.....」
「還有,徐行在天聖教時,對我派使節亦多有冷遇.....,如此做派,將宗門尊嚴至於何地?」
殿內,海家道君聽到阮家道君所言,瞬間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口附和起了阮家道君的話。
他一兩句話,輕易間,就將徐行擺在了與飛羽仙宮對立的立場上。
「是極!」
「海安雖有大錯,但這不是徐行威脅海家的理由......」幾個道君表明立場,贊同道。
相比已經掌握宗門大權的世家一脈,徐行.....還有一些師徒一脈的高層,如今已被排擠離開了飛羽仙宮,他們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更合適.....
然而就在這時。
殿內卻多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聲音雖溫和,但落在眾人耳中後,卻分外刺耳。
「各位道友說的雖然在理,不過.....人與人是不同的,昔日之徐行,不過區區弟子,自無什麼尊嚴可言,一切要聽宗門安排.....」
「但今日之徐行,不一樣了。已足以能和你我平輩論道,並鬥劍.而勝之了.....」
眾位道君皺眉,臉色微冷,朝說話之人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殿右的中間座位,一個金袍大漢盤膝坐在烏木桌案之後,面露諷笑道。
「魁門道君,你醉了!」
重臺道君緊縮眉宇,看了這金袍大漢一眼,又看了看其手中攥緊的銀色酒壺,及嘴角殘留的淡褐色酒液,搖了搖頭,沉聲道。宗門內亂後。
有人得意,譬如他,因為出身師徒一脈,及早投靠了世家,所以得到了良機,成為了代宗主,一時風光無量。
不過與他同出身的其他師徒一脈道君,就不見得過的如他一般春風得意了.....,尤其是魁門道君這種,保持中立、態度曖昧之人。
起初,世家一脈還會對魁門道君這類人進行拉攏,但隨著宗門內部逐漸穩定,魁門道君這類人,也漸漸失去了拉攏價值。
若不是魁門道君是各派少有的陣道大師,地位要比普通元嬰道君高上不少.....。
不然。
今日的議會。
其連出席的資格都不會有。
「莫非魁門說錯了?」
魁門道君放下酒盞,一拍烏木桌案,冷笑道:「成為道君,就是宗門高層.....,待遇自與門內弟子不同......」
「海安掘徐氏皇陵,就是弟子掘師長之墳,若諸位道友不在意的話,魁門麾下弟子不少,倒也不介意如此施為,得來諸位道友諒解......」
他言語冷酷,一點也不像是喝醉耍酒瘋的人。
一字一句,直接反駁了剛才軟家道君和海家道君給徐行安在頭上的罪名。
「魁門,大膽!」
「徐行乃是叛宗弟子,豈能與我等相提並論?」
「宗門念在徐行曾為我派親傳,也未做出有害我派之事的面子上,這才沒有通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