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她所作所為,是否會有建樹;但到底她是做了的,正在路上,從不遲疑。
不過這個女人,與宮羽衣的不同之處,便在於,宮羽衣有兩重身份。
在羽氏覆滅之後,擺脫了貴族身份的這一層枷鎖,宮羽衣的氣質,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就像在心靈世界看到的那個,馬尾、t恤、迷彩服的青春女性,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老孃們。
白凌波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貴族娘們。
誠然氣質了得,能激發人的征服感;但根深蒂固的貴族思維,並不為趙景陽所喜。
這個女人,從沒曾在趙景陽面前直接表露或者言語之間說過類似於‘凡人草芥、貴族高貴’的話;但她偶爾的神態,卻表露無疑。
便譬如羽氏與李氏覆滅,在她口中,便是個平澹如水。這還是她的共同階級,竟然連物傷其類的意思都沒有一丁點;數百萬人的死亡,於她而言,都彷彿不值一提。
這種人或會有大成就,因為心中沒有憐憫;沒有憐憫的人,做事便下得狠手,便可以不擇手段。
但這種人註定了沒有理想!
這種人的立場,只在她自身的目的,其他的都不在考慮之中,連自己的身子自己的一切都可以作為籌碼。
趙景陽笑眯眯的,說:“十三塊邪神骨書,我倒也好奇於它的盡頭是個什麼路數。”
便道:“你這高貴的身子我消受不起;倒若是你集齊了其他的骨書,再來找我,我便將我手中的骨書拿出來,親眼見證你的偉業。”
白凌波聽罷,心中一喜一怒。
喜的,自然是趙景陽願意給她骨書,雖然要她集齊了其他的骨書再給她;怒的,則是出於女人的一種本能——怎滴?我白凌波就這麼不入你這個混蛋的法眼?消受不起?!
便是這般矛盾。
隨後趙景陽便不理她了。
微眯著眼睛,站在窗前;心神卻沉澱於掌心之中。
他掌心裡,現在封印著兩個麻煩,一大一小。一個是陰影之子,一個便是那專擅心靈之道的邪神之流的一部分。
正是捉緊煉化之時。
飛艇一路飛至通衢,這地兒距離帝京已是不遠;白凌波一直站在趙景陽的身邊,趙景陽沒理她,她也沒什麼動靜。
到了這裡,忽然開口。
“關於與瀚海閣的合作,你想不想再進一步?”
趙景陽微微睜開眼:“怎麼說?”
白凌波輕笑一下:“那頭白骨之子。”
她看著趙景陽:“你出手殺了那東西,我幫你把瀚海閣開到中州來。”
趙景陽一聽,轉臉看著她:“還沒弄死?”
白凌波道:“沒有。”
說:“早先便是這裡...通衢。”指了指窗外天空下,夜闌籠罩的城市:“明倫殿下與之戰過一場,可因為帝京內邪教發難,不得不抽身而走。卻那白骨之子,在這裡轉道,竟往我白氏鈞州去了。”
說:“我白氏的力量,雖然抵住、困住了那頭白骨之子,但殺不了它。”
趙景陽瞭然,說:“可以。”
且便不說是個交易,單隻白骨之子這種小畜生,趙景陽便是要見一個滅一個。白氏將之抵住、困住,倒也挺好。沒教流毒出去。
這種小畜生大貴族勉強擋得住,可若跑去其他地方,所過之處,必定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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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