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衣道:“你幫我重建羽氏,然後我幫你向景陽索取你想要的?”
白凌波拊掌,道:“然也。”
她笑著道:“十三塊邪神骨書,算上這塊,我已據其四。明倫曾有一塊,可惜我晚了一步,被他贈了趙景陽。”
宮羽衣頓時瞭然。
她目光在白凌波身上轉了轉,忽然笑道:“我既不想重建羽氏,也不會幫你向景陽索要邪神骨書。”
白凌波笑容一滯。
宮羽衣接著道:“你想拿到景陽手裡的邪神骨書,你自己跟他要去。我不會把交易的形式,用在景陽身上。”
白凌波嚯嚯嚯的笑起來:“‘我不會把交易的形式用在景陽身上’,嘖,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宮羽衣。”
然後身子微微前傾,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你這是被男人降伏了呀!”
宮羽衣絲毫不為動容,只笑:“隨你怎麼想。”
白凌波神色微沉,知道宮羽衣恐怕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宮羽衣了。她念頭轉動,還想嘗試一下,於是道:“偌大一個羽氏,如此灰飛煙滅,實在可惜。”
道:“權勢地位,你真的不要了?羽衣,你須得知道,沒有羽氏,你就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那有什麼不好?”宮羽衣笑得很輕鬆。
白凌波聽了之後,頓時死心。
只好道:“行,你不想重建羽氏,我自然不強求。不過趙景陽手裡的骨書,我勢在必得。”
說著,她臉上露出一點壞笑:“大不了我學你,獻身嘍。”
宮羽衣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凌波終於皺眉:“你還真被降伏了不成?你就不吃醋?心裡沒點不舒服?”
宮羽衣道:“就像你說的,沒了羽氏,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白凌波感到十分棘手。
她要集齊十三塊邪神骨書,便無論如何也繞不過趙景陽這一關,誰讓她慢了一步,教趙景陽得了原本明倫手中的那塊骨書呢?
她其實不知道,明倫給了趙景陽兩塊骨書!
不過不管是一塊還是兩塊,既然到了趙景陽手裡,就繞不開他。
先時想法,便是與宮羽衣作個交易,然後透過宮羽衣取得趙景陽手裡的骨書。白凌波眼睛多尖?不必說宮羽衣表現的這麼明顯,便不明顯,她也看得出宮羽衣和趙景陽有了不一般的關係。
可沒想到,宮羽衣彷彿變了個人,竟不再執著於與她從小到大的爭鬥,不執著於權勢,不吃她的激將法,也不願意跟她交易!
這就很棘手了。
若說眼前這事之前,白凌波或還有多的想法——她之前並不畏懼趙景陽,雖然為趙景陽的神秘和強大而警惕,但中州是白氏的大本營,趙景陽來了中州,到了她的地盤,還不是想怎麼作弄就怎麼作弄?
可惜,經此一遭,她不敢這麼想了。
一是,本以為有一場艱苦大戰的永安,因為趙景陽之故,竟是白跑了一趟。她所以為的大戰,在趙景陽這裡,卻輕描澹寫就沒了。
二是,之前明倫意圖把趙景陽從半空中搬進飛艇,卻遭到反擊。雖然只是一下,雖然明倫似乎沒有預料,但那一下的威力,卻教白凌波這個旁觀者,有了一個直觀的體會。
強!
強無敵的強!
只是本能反擊,反手那麼一拳,甚至餘波都沒有撒開一丈,但凝聚在那方寸之地的彷彿能把天地轟出個窟窿的力量的氣息,卻教白凌波毛骨悚然。
作為半神的明倫,被一拳打的吃不住勁兒,險些打落當空。
這特麼強的沒邊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