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小姐也是一樣,每次見她都是穿著特別大號的那種類似工廠的工作服。
但後來有一次我做完義工,站在路邊等回學校的公交的時候,看到了街對面啞巴小姐穿裙子的樣子。
當時正好是黃昏,寵物之家在市郊,馬路上車子很少。
金黃的霞光落在啞巴小姐身上,樹葉輕輕搖晃,遠處是橘紅色的夕陽。
隔著馬路,啞巴小姐衝我揮了揮手,應該是笑了的。
據同去做義工的朋友說,啞巴小姐是在這裡做義工時間最長的一個,已經有三四年了。
雖然聽不到也說不了話,但性格特別好,狗狗們也都認識她。
朋友還說,啞巴小姐經常會打字問別人哪條狗叫什麼名字。
我聽到這裡覺得奇怪,即便知道了名字又怎麼樣呢,畢竟啞巴小姐又沒辦法喊出來。
朋友說可能是她已經把狗狗們當做了朋友吧。
總之,我對啞巴小姐的瞭解不多,甚至不知道她姓什麼。
再後來,研究生畢業之後,我就去了成都工作,之後又輾轉過不少地方,再也沒有見過她。
但那個下午,她站在馬路對面、穿著裙子衝我揮手的場景我至今都能記得。
所以......大家應該也猜到了,啞巴小姐其實就是秦宛晴的原型。
而這段微不足道的記憶,也正是我寫這本書的第二個原因。
《圍城》裡有一段話我很喜歡。
“天下只有兩種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種人挑好的吃,另一種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後吃。”
“照例第一種人應該樂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裡最好的;第二種人應該悲觀,因為他每吃一顆都是吃剩的葡萄裡最壞的。”
“不過事實卻適得其反,緣故是第二種人還有希望,第一種人只有回憶。”
啞巴小姐於我而言是隻是一段回憶。
但我相信她的未來一定充滿了希望,此前所經歷的一切不幸都是那些壞葡萄,接下來的人生只會越來越好。
也相信此時此刻看到這裡的你,不管如今正在學習還是工作、人生順不順利,未來都一定充滿了希望!
行了。
差不多了,再嗶嗶寫下去今天不用碼字了。
最後的最後,就用一句在書裡還沒出現的對話作為這篇略顯矯情的感言的結尾吧。
“陸晨,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呢?”
“未來。”
“未來是多遠?”
“明天。”
......
所以,諸位!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