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栓麼,當然是因為老周跟那些老闆們沒少讓他和陳大志賺錢了。
什麼平安符、筆筒、鳥籠、花籃各類東西。
還有雕琢著陳王莊當地風物的小飾品,什麼千年巨黿、龍子龍孫了,什麼仙鶴、不老鬆了……
甚至還有陳凌家的小白牛、小青馬,以及鷂子的形象,連那野豬王、梅花鹿也上像了。
要不是鍾教授那邊不賣畫。
他們那些人恐怕要把鍾老頭畫的本地風物,弄一個雕刻的版畫了。
儘管沒弄成,也讓陳大志和陳寶栓賺大發了。
主要還是鄉下人經的世面少,他們做的活兒不賴,價格卻不敢要太高。
那些老闆都有錢,覺得這麼好的東西這麼便宜,就弄了一樣還想弄別的。
最後肯定就越弄越多。
周衛軍也這個德性,弄了個陳凌版的武松打虎,還弄了好多鳥籠子,車上都裝不下了。
“你們說富貴叔弄那麼多梅花鹿賺錢不?俺看那個小方收的梅花鹿價格也不很高啊,養這鹿吃的也不少,這最後不合算啊。”
“是啊,最後算下來還不如養牛養羊嘞。”
“可能富貴叔就是想養著玩的吧,他家那小麂子不就是給真真、睿睿玩的嗎?”
“那肯定是……不過俺是想著,現在山裡抓鹿比較容易麼,再說也不花錢麼,要是養鹿賺錢,俺家也抓幾頭圈在家裡養上。
讓它們多生,到時候賣肉。”
陳凌下午的時候,在村裡的院子,和二舅哥他們一塊,給火炕一塊收了個尾巴。
這時候院子外就有一幫年輕的小子摘完野果回來,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走了過去。
“聽到沒?說你呢凌子,人家想不通你養鹿幹啥。”
王慶忠用鐵鍬鋤著剩下的爛泥巴,笑道。
“管他們說啥呢,我就養著玩不行嗎?”
陳凌無語。
現在村裡這些人看到他乾點啥,都研究是不是能跟著賺錢。
倒不能說這種情況不好。
只要不是什麼事情都來找他問東問西,不煩人,他也沒覺得有啥。
尤其村裡有這種心思都是年輕的小子,勁頭足,肯上進,領頭乾點事,村裡的氛圍還是比較好的。
就是現在聽到耳朵裡,被人猜來猜去,還是覺得比較無語的。
郭新萍插話:“要我看,還是博明,跟聚勝家的小舅子二愣子,這兩個踏實,凌子你帶著他們賺了錢,他們還肯用心思學,跟著買報紙看新聞,用心思打聽外邊訊息,這比村裡這些強遠了。”
“是啊,博明這小子就不說了,前陣子二愣子家挖了不少好藥材,給送過來,我一看那手都爛了,當時問他,他也沒說啥。
後來還是聚勝哥說,這小子在家也學做辣醬、做鹹菜來著。
說就算弄不好,怎麼也得把啥配方順序搞明白了,有點知己知彼的意思了。”
陳凌笑道。
總之,他覺得自己看人還算不錯的,反正一個個都挺踏實,不是啥白眼狼。
這就挺好。
主要他自己又沒啥野心,幹什麼買賣都沒想過一定要做到多大,賺多少錢的地步。
也就是帶著親朋賺點錢,以後各家弄兩套房子或者商鋪,放著收租就行了。
這個起碼能穩妥個二三十年,而且穩賺不賠。
他自己呢,還老一套的計劃。
有房子和商鋪保底之後。
他接下來就為保留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而努力,把狗、牛、蜜蜂之類搞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