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以前我們也吃過這玩意兒的。那時候村裡窮,娃娃們沒啥零食吃,到了秋冬季節,就趁著打野果的時候找松針糖吃。
大點的就用手摘著吃,還有一種是細粉,依附在松針上,需要把松針放在嘴裡舔。
對了,這東西也能熬糖呢,早些年大集上有賣的。”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白高興了。”
吳飛鬱悶的搖搖頭,他知道當地的老鱉傳聞,見到那巨大的野豬骨架,以及層出不窮的奇怪生物,心裡未嘗沒有藏著一種想要自己也在山裡遇到新鮮發現的念頭。
“你們都是有學問的學者,連這個都不知道?”
陳凌隨口問。
“我們只是對動物跟昆蟲感興趣,植物上的又哪裡有你們守著這些東西的山裡人知道的多……不過你們知道歸你們知道,小二他們一家子肯定不知道,我得去跟他們顯擺顯擺去。
小二這陣子忙活起建房了,也不咋到處逛遊了。”
吳飛帶著媳婦風風火火的走了。
“去吧,晚上喊上小二哥過來喝酒,我二哥早晨從網上撿了倆死掉的小野豬崽子,咱們燉了。”
“好嘞。”
相比濃眉大眼,熱情奔放的吳飛。
陳小二就內斂多了。
別看這人是喜劇演員,在陳凌等人和他們自家人跟前也沒個正形。
實際上他並不是多麼開朗跳脫的人。
平日裡少言寡語,除了到陳凌這邊串串門,跟著王慶忠、吳飛趕趕山之外,就自顧自的帶著老婆孩子到處割茅草和蘆葦,脫土坯,或者騎著新買的二八大槓去外邊到處晃悠,買東買西,準備建房事宜。
連趙玉寶兩家子那邊也只是去過一次,跟村民們更是交流得很少。
總之,與他在電視上以及陳凌等人跟前表現出來的,大相徑庭。
他老婆也是踏實肯幹的女人。
兩口子在陳凌和山貓幫助下搭了個草窩棚弄了個簡易廚房之後,這女人就時不時的挎著籃子,用買來的雞蛋向各家村民換些蔬菜啥的。
為啥這麼麻煩呢?
這也是村裡人特別的認‘老理兒’。
覺得既然要定居了,跟趙教授他們一樣,都是同村的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摘些菜而已,哪裡還能收錢?
陳小二這人呢,也怪,白拿人東西心裡彆扭。
那得了,就用買來的雞蛋換吧。
現在這時候呢,縣裡的菜市場也沒啥好蔬菜,以乾菜居多,就幹木耳、幹菇那些玩意兒。
春冬季節,才有大棚蔬菜。
其餘時節,各家菜園子的菜都吃不完,哪裡還用得著買?
是以,他們想買菜也買不著。
而吳飛兩口子。
年紀要大一些。
已經四十歲出頭了。
他們大大咧咧的,住在了趙玉寶家裡。
每天蹭吃蹭喝,也不覺得有啥。
趙玉寶也享受了一番接待客人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