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業指著地上的東西給他們看,“這玩意兒禍害勁大,隨便一長就是一大片,可不能任它們到處亂長。”
“這不是那個啥爬山虎嗎?”
秦容先俯身抓起來一株刺拉秧瞧了瞧,說道。
“不是爬山虎,長得有點像而已。”
陳凌說道,“這東西是有害的野草,爬山虎是能當藥材使的,它們倆可不一樣。”
在野外,刺拉秧和構樹常常長在一起,相伴生長,這兩個傢伙非常的好活,生命力頑強的超乎想象。
構樹還好說,起碼樹葉還能當成牲口飼料,刺拉秧子是啥用處沒有,比起構樹來,更讓人深惡痛絕。
刺拉秧,也有的地方叫拉拉秧,這東西還有個極其好聽霸氣的名字,叫做五爪金龍,模樣和爬山虎非常相像,不過葉子和藤蔓上帶有無數的小倒刺,人只要碰到,就會被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
若是弄到衣服裡,比麥芒還難受,又癢又扎的,刺撓極了。
陳凌原來以為這玩意兒是入侵物種,哪知道是土生土長的,不過是實打實的有害植物。
早些年的時候,他們這邊是不長這玩意兒的,大約在十來年前才零星出現。到現在越長越多,有點想氾濫的意思。
刺拉秧的生長速度極其快速,一爬就是一大片。
而且它們帶著卷鬚,遇到什麼地形都可以攀援。
石頭、大樹、牆壁……
尤其老房子,如果沒人管,短短兩三年時間,就能在院子裡長滿。
被它纏繞的植物都難以存活,包括大樹也是一樣。
構樹陳凌可以不管,但這玩意兒是必須給它消滅掉的。
王存業顯然也是知道這傢伙生長在果林之中,只有壞處沒好處,就邊放羊邊往下刨,現在都是剛長出來的秧苗,把根子刨掉就行。
“哦,原來這玩意兒這麼壞啊。沒事,剛長出來的好弄,我去把我家牛牽出來,富貴你給我們兩個也拿兩個鋤頭,我們幫你一起刨。”秦容先說道。
於是陳凌就和梁越民去拿鋤頭,然後四個人一塊在林子裡忙活起來。
“王叔叔,刨這玩意兒還挺好玩的啊,牛先不牽回去了,明天我們還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後帶著兩頭黃牛的緣故,梁越民居然刨出了興致來。
王存業聽了哭笑不得,這他孃的,把幹活當成玩,也就有錢人能說出這種話來了。
今天天氣倒是不怎麼熱,四個人幹了一個多小時,聊著天,也不怎麼累,不過這時高秀蘭喊他們歇歇,回去喝點水。
四人應著,就往農莊走,一邊走著,遇到刺拉秧的時候,還是會揮舞鋤頭,將其刨下來,連根將其丟在草上邊,不讓它們有重新紮根的機會。
“咦?這草裡是鑽了個啥?”
快走到竹林的時候,梁越民在水渠旁看到一片刺拉秧,揮舞鋤頭就將其全部搗了下來,剛把這一大片清理乾淨,他突然看到草叢中一截尾巴。
好奇之下,他就用鋤頭輕輕一捅,只見一條粗壯的蛇懶洋洋從草間爬了出來,黑黃相間,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好傢伙,是條蛇,這麼大這麼粗的蛇。”
陳凌三人跟著看過去,發現是條草頭蛇,也就是常說的大王蛇,非常粗長,但這條草頭蛇除了粗長之外,身軀還一節一節的鼓起一個個大包,讓他們立馬不澹定了。
“狗日的,這還是條賊長蟲,鑽在草裡偷咱家雞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