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兩人耳邊全是各種各樣的鳥叫聲,清脆的、洪亮的、沙啞的、低沉的,連原本這個地方有些陰森的環境都彷佛一下子變得充滿了生機。
兩人驚訝的向後方看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鳥雀飛了過來,也不知道有多少隻,有多少種鳥類。它們從天上紛紛落入山澗與附近的樹上。
粗略估計得有大幾百只。
陸陸續續飛了幾分鐘,有的飛進樹木的枝葉間消失不見,有的落進山澗。
很快,周圍樹上快落滿了。
但就這還沒有完。
還在有一群群鳥雀從遠處飛過來,大的如雁鵝,小的如麻雀,認識的不認識的,全在向這裡聚集。
有越聚越多的趨勢。
在這略帶昏暗的環境,忽然有成百上千只鳥類湧入山澗,這種景象可以稱作一個奇觀了。
連小金和小黃鼠狼們也怔住了伸,好奇的望著遠方鳥類不斷落入山澗的奇景。
“怎麼了這是?咋突然飛來了這麼多鳥?”王存業皺起眉頭。
“這個,可能是咱們這邊有一處鳥道吧。”
陳凌想了想說道,“以前每年入秋,從這邊山裡過得鳥也多得很,那動靜,那場面比這還大哩。”
鳥道,就是經常過鳥的地方。
鳥道周圍,一般都有充足的食物、水源、安全的環境,以及能夠幫助它們辨識方位的特殊地形。
鳥道,就像是古代的驛站一樣。
不管是長途遷徙,還是地域性的範圍活動,在為它們提供通行道路的同時,也可以為它們提供良好的水源與食物補充。
“可這也還沒入秋啊,咋這就開始往南飛了?”王存業疑惑。
“沒入秋,那可能是因為咱們周圍的省市發洪水的緣故,它們也受到了影響,才往外飛的吧。”陳凌猜測道。
鳥多了不怕人,兩人駐足看了會兒,才在陳凌忘買照相機無法拍照的可惜聲中,原路返回。
不多時,回到採鉤藤的峽谷之後,猴子與蜂群都已不見蹤影。
倒是小金“吧嗒吧嗒”的小跑著從不遠處的山林邊緣叼回來一個蜂窩,輕輕放到陳凌跟前。
陳凌還沒說啥,老丈人就嚇一跳,“哎喲,咋把這玩意兒給叼回來了。”
“也不怕那群野蜂回來蜇人。”
說著,趕緊從竹簍掏出一塊麻布把蜂窩一卷,而後又從葫蘆中倒出些藥粉仔細的拍在麻布上面,直到拍勻後,才將其放入竹簍底部,再手腳麻利的用大捆鉤藤壓住。
這通操作把陳凌看得有點呆住,忙問:“你看蜂窩裡面有沒有蜜了嗎爹?”
“哎呀不用看,肯定有,我都聞到味了。”
王存業一擺手,“你信不過我的鼻子,也得信小金啊,它可比黑娃有正經事的多,它可不是為了玩,就亂叼東西的狗。”
這話把小金誇得耳朵都背了起來,吐著舌頭和善的看了老頭兒一眼,而後搖頭擺尾的在陳凌跟前轉來轉去邀功。
“行了行了,這大熱天的,別蹭了,等回家給你搞一頓好的吃,只讓你一個人吃,不許黑娃吃。好不好?”陳凌蹲下來摸了摸小金的腦袋,然後和老丈人兩人把鉤藤全部收拾好,繼續向著石斛的所在地行去。
……
“你看,這又是一處要留記號的草藥,入了秋之後就能過來採挖的。”
一邊在山中行走,王存業就一邊向女婿傳授些採藥的知識,這時,他用棍子撥開雜草,轉過頭來對陳凌說道:“看到沒,這是天門冬,收購價也還可以。”
陳凌就連忙湊過去看。
天門冬有著枝狀的葉子,細細小小的,摸上去十分柔軟。